“還是回到正題,傳遞到你手中的消息,怎么傳回外族?”
“我會派人傳遞回去。”
“派誰,傳遞到哪里?”王茂平問的更細致了一些。
“他們兩個,應該跟著我一起被抓了才對,消息由他們送到家族之中,至于接下來怎么傳遞,我就不知道了。”此時的喬近北看起來失去了所有力氣,一副認命的樣子。
負責審問的兵卒,今天終于感覺自己能輕松一些,這位可是比前兩天被抓回來的人以及之前那些晻影客好對付的多。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詭異的替這個喬近北感到可憐。
當然,落在王府丞手里的人,似乎也沒有哪個是不可憐的。
坐在一旁的閭嘉也在此刻與兵卒的想法達成了一致,那個喬近北如今好像要碎掉了一般,還真是可憐。
但王茂平卻并不認為面前之人哪里顯得可憐,畢竟還有心思說假話。
“你敢說謊,想來是因為和其他人的口徑是一致的?認為本官察覺不到?”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喬近北瞳孔微縮,但仍然強裝鎮定的說道。
王茂平沒有讀心術,有時通過對方的神情動作來判斷對方究竟有沒有說謊,但這種神情動作轉瞬即逝很難捕捉,尤其是當對方低頭的時候,就比如剛才。
但他很肯定,對方說了謊,而這種判斷是基于他掌握的其他情況。
“大師巫對于血金人并不信任,那么對于你和你的家族信任又有多少呢?消息是絕對不會經由你的家族向上傳遞的。”王茂平很肯定這一點,再加上——
“你弟弟的情況,都是本官好心告訴你的,就說明你這幾年你根本就沒有與你的家族聯系過。或者,從你離開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與家族聯系過吧。”
他的話,讓喬近北近乎啞口無言。
“這次,你讓喬頊帶著妻兒離開,回到家族,想來也是先斬后奏,期待著大師巫能夠同意他們留下。真可惜,原本你也期待著能回去呢吧。”
“你,你——”
“怎么,很生氣?應該是本官生氣才對。”敢撒謊,總要付出一點兒代價。王茂平目光看向兵卒,兵卒則是趕忙行動了起來。
“說吧,你想保護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會送到潞東歸陽府武甘縣……”
京城北偏西的方向距離不是很遠,而且武甘縣靠近邊關。聽著似乎很合理。
“那個人的身份?”王茂平趕忙問道。他肯定接收喬近北消息的人,一定不是血金人。
“金衛使。”
金衛使?他記得之前外族的賊人曾經交代過,血金人所接收的任務都是由金衛使負責傳達的。當時他還在想,怎么又冒出了金衛使,他上哪里去抓呢?如今倒是有了意外的收獲。
而這個意外的收獲,也讓看似專心品茶的閭嘉放下了茶杯,沒想到已經收網了,又冒出來了一條魚。只是不知道這條魚有幾斤幾兩。
“那么,是人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