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鼠潮好像是身邊這位新加入靈符宗的客卿長老引來的……
“算了,算了。”姚海平抬頭望天,不無悲傷的想,我能怎么辦?興師問罪嗎?
靈符宗好不容易有了新面孔,難道要亂棍打出嗎?
只能咬牙認了啊。
“姚師兄,你說的沭山之行是……”陳朗意識到了姚海平父女不幸的遭遇是他造成的,于是心懷愧疚的主動攬下責任,想辦法去彌補。
姚海平雙目微亮,他正要解釋,想了想,把話咽回肚子里,說道:“還是等師弟安頓好了再說。”
“也好。”陳朗點頭答應,他歷盡千辛來到了靈洲,不僅僅是身體,精神都深感疲憊,先養精蓄銳一段時間,熟悉熟悉靈符宗,再來說什么沭山之行。
沒有靈獸代步,姚海平父女也沒有買飛行法器,只能施展法術前往小桃山。
陳朗用了小半會兒工夫從姚海平那里學會了騰云術,他甚是激動地施展起這門法術,搖搖晃晃升至半空。
向下俯瞰,父女二人已經成了兩個模糊的影子,陳朗真真正正感覺到了自己成了“仙”。
這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感受,陳朗甚至都有種掌控天地的錯覺。
“哈哈哈哈哈……”
陳朗放聲大笑,五年的壓抑、苦痛都隨著笑聲都發泄了出去,多少次,他以為自己要死了,又是多少次,他憑著堅強的意志挺了過來。
“從今日起,我再不會讓人掌控我的生死,我要將所有修士,將這世界踩在腳下!”
陳朗擲地有聲地喊完,再次狂笑,他笑得直不起腰,笑得流出了眼淚……
“爹,這家伙是不是瘋了?”姚明月仰頭望著瘋瘋癲癲的陳朗,滿臉古怪。
“我這位陳師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姚海平如此感慨。
“爹,你說這家伙是不是從小生活在北極雪域里啊?
你不是告訴過我,北極雪域里沒有活人嗎?”
“月兒!”姚海平嚴肅道,“關于陳師弟的身世你不要再打探了,他想說時,不用我們多問,他不想說時,多嘴會招來他的敵意啊……”
“我就是好奇嘛~”姚明月吐了吐舌頭。
“你呀~”姚海平愛憐地揉了揉姚明月的腦袋。
“哎,不對啊爹。”姚明月從姚海平的手掌里掙脫出來,她指著天空忽高忽低的陳朗,疑惑道,“那家伙怎么了?”
“難道是心神起伏太大……哎喲,我這師弟要摔下來了!”姚海平慌忙化為一道青虹,向陳朗飛去。
被姚海平抓住手腕救了一命的陳朗在空中晃晃蕩蕩,豪情壯志散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