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鶴背,白鶴振翅而起,向劍海草原的方向飛去。
在趕路期間,陳朗回憶起他初次與姚海平父女相遇的細節,記得噬鐵鼠王圍攻這兩人時,附近沒有噬鐵鼠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陳朗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原來,噬鐵鼠王的領地意識非常強,不允許有噬鐵鼠在它的活動區域內,除非遇到生死危機,它是不會召喚鼠群的。
“我記得當時你們很深入劍海草原,沒有遭到噬鐵鼠的襲擊嗎?”陳朗又問。
“我們用了遁形符。”姚明月回答。
“遁形符?”陳朗在回憶里翻找那本擁有兩千八百道低階符箓的書,他確信,沒有所謂的遁形符。
“中階符箓?”陳朗問。
“沒錯。”姚明月又解釋道,“遁形符能夠屏蔽我們的氣息,以隱身的方式飛到噬鐵鼠王的所在位置。”
陳朗眉毛微挑,道:“如果面對的是修士,有多大的幾率不被發現?”
“結丹以下,不會有人感知到我們的存在,現在你知道我們靈符宗的神秘玄奧了吧?”
姚海平語氣不善,看來,他還對數日前陳朗的出言不遜耿耿于懷。
陳朗笑笑,暗自腹誹,“老子還沒計較你編排我的事呢!”
“說起來,陳師弟,你有挑出有用處的符箓嗎?”姚海平陰陽怪氣。
陳朗不卑不亢道:“托師兄的福,找到那么幾道。”
“哼!”姚海平重重一哼,道,“原來,我們靈符宗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聽姚海平句句帶刺,陳朗嘴角上揚,決定再氣姚海平一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輕笑道:“勉強是吧,畢竟是有千年底蘊的門派,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用的。”
“你!!”姚海平回頭怒瞪著陳朗,夾在中間的姚明月不知如何是好,一觸即發的氣氛讓她精神高度緊張。
姚海平忽然放聲大笑,連指了陳朗幾下,說道:“陳師弟呀陳師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天是在我故意激怒我嗎?
想要學我靈符宗的傳承,盡耍一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你呀,不老實啊。”
陳朗面露尷尬之色,苦笑道:“原來師兄已經看出來了嗎?
靈符宗這等有完整傳承的千年大宗,我不感興趣太難了,只是我身為客卿長老,索要傳承名不正言不順,只好出此下策。”
聞言,姚海平心情大好,高聲道:“你若是肯拜我為師,靈符宗的傳承盡管拿去修煉。”
陳朗可不愿讓自己的地位降低,他用商量的語氣道:“陳師兄,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
姚海平長吐口氣,想到陳朗叫了自己這么久的師兄,他又喚了陳朗這么久的師弟,變成師徒關系還真是說不出的奇怪,他決定退一步,道:“你若是肯為我靈符宗長老,傳承任你修煉,若還是客卿長老,那就……”
姚海平的話到此為止,他相信陳朗明白他的意思。
“陳師兄,以后,咱們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陳朗躬身施禮,成了這靈符宗的長老,以后雖然會受到拘束,但想必不會有太為難的事情,應該是不要緊的。
“陳師兄,既然我真正加入靈符宗了,有一點我想問清楚,丹霞宗奪去了咱們靈符宗的山門,搶去了無數的丹方,那成千上萬的散修可曾踏進咱們靈符宗的山門,強行索要?”如果人人都有煉制丹藥的丹方,丹藥就沒有價值了,陳朗擔心這一點。
姚海平目露哀傷道:“現在的靈符宗受紫陽劍派庇護,散修是不敢上門的。
丹方被丹霞宗搶走后,我就再沒寫出丹方,所有丹藥需要的材料,都在我的腦袋里。”
陳朗心有戚戚然,這就是弱者的悲哀,想要不被人踩在腳下,就要足夠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