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回到小桃山,姚海平準備開始煉制附靈符。神識探入靈獸袋,噬鐵鼠王已經陷入昏迷,它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潰爛的傷口往外流著膿水,用凄慘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它此刻的慘狀。
姚海平皺了皺眉,輕聲嘆息,隨后道:“我要去洞府煉制附靈符,在此期間,你們看住姚聰,不要讓他來打擾我。”
聽到姚海平叫自己的名字,姚聰咧嘴傻樂,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懂姚海平在說什么。大多數時間,姚聰都跟灰皮玀待在一起,偶爾,他會在各處山洞歡呼亂竄,陳朗閉關畫符的那幾日,也被打擾過,符毀的那一瞬間,他有過把姚聰砸成肉泥的沖動。
為什么不用迷蹤陣之類的陣法將洞口掩蓋住呢?
陳朗問過這個問題。
姚海平的答復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一個字。
窮。
姚海平不懂陣法,煉制陣旗和陣盤就無從談起。在市面上,一個小型的迷蹤陣要上千塊下品靈石,多不算多,少不算少,姚海平舍不得,反正靈符宗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洞府遮不遮掩就無所謂了。再說靈符宗受紫陽劍派庇護,也無人敢鬧事。
“姚師兄,我想去你的洞府看看附靈符是怎么一個煉法,不知行否?”難得能見到姚海平煉制附靈符,陳朗當然要見識見識,吸取一下經驗。
“這……”姚海平遲疑起來。
“我不會出聲打擾,師兄盡管放心。”陳朗拍著胸脯保證。
姚海平還是猶豫不決。
陳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洞府走,邊道:“不要再婆婆媽媽了,再耽擱下去,小桑村的村民都要被藏在沭山里的那個魔宗弟子害死了!”
姚海平被硬拉硬拽進了洞府,他無可奈何,好言商量道:“師弟,你可千萬千萬不要打擾我,否則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師兄,你盡管把心放肚子里,我這個人做事極有分寸,你完全可以無視我的存在。”陳朗親昵地拍了拍姚海平的肩膀。
姚海平算是敗給陳朗了,他幽怨地瞥了這位便宜師弟一眼,道:“陳師弟,你且后退兩步,我這就開始了。”
陳朗照做。
見陳朗退遠了,姚海平臉色一肅,將噬鐵鼠王從靈獸袋里放了出來,這只妖鼠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瀕死狀態,腐身符的可怕可見一斑。
姚海平目光微沉,手拍儲物袋取出一把靈性十足的匕首,從噬鐵鼠王的肚子上割下一塊巴掌大小的皮。隨后,他又取出一個瓷碗,接了滿滿一碗血。從始至終,噬鐵鼠王都沒有反抗的跡象,它已無力反撲。
該準備的材料準備好了,姚海平口吐咒語,碗里的血隨著低低沉沉的咒語聲緩緩飄浮而起。
“喝!”
姚海平猛然大喝,手拍心口對空中的血團吐出一口精血,兩種血無法融合在一起,涇渭分明的保持著分隔的狀態。但在咒語聲再次響起后,徐徐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