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平咬著牙道:“小桑村的村長,他怎么會在這?”
藏在暗處的鬼煉門弟子放聲大笑,不無鄙夷地說道:“這老家伙領著兩個紫陽劍派的弟子到此,連本少……本少面都未見,聲都未聞,那兩個紫陽劍派弟子便嚇得夾著尾巴逃了,說什么叫上師兄,再找幾個幫手再來斬妖除魔。
這老家伙不怕死,自告奮勇要在此地看住本少,決不讓妖魔逃脫,區區一個凡人,本少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竟敢大言不慚。
你們靈洲修士不是自詡正道嗎?
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救不救這老家伙。”
老人緩緩落下,姚海平額頭青筋狂跳,眼看火就要吞噬昏迷不醒的老人,姚海平痛苦地閉上雙眼,再度睜開,已經恢復平靜。
他掐訣念咒,天空陡然烏云密布,發出轟隆隆的雷鳴之聲。不一會兒,大雨傾盆而下,澆滅了熊熊烈焰。
被雨淋濕的陳朗面露古怪之色,從雨中他感覺到了絲絲靈氣。那被火燒成灰燼的雜草居然又生長了出來,青翠欲滴,展現著旺盛的生命力。
“咦?”
那鬼煉門弟子驚疑一聲,甚是驚奇地說道,“你這法術是用來催生藥草的吧?”
姚海平冷冷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若是肯將這法術告知于我,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住嘴!”姚海平厲聲暴喝,“我堂堂靈符宗掌門,怎會屈服你這邪魔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鬼煉門弟子氣急敗壞地吼道,“待我擒下你,用搜魂**搜你神魂,看你還是不是一副鋼筋鐵骨!”
“你以為我會怕你?!”姚海平手抓青符,符內隱隱傳來雷鳴。
“陳師弟,你快帶上月兒走,我今日恐怕是難離開此地了。”姚海平頭也不回地對陳朗低聲吩咐,面沉如水。
陳朗用輕松的語氣道:“師兄不必擔心,這鬼煉門弟子必然身上有傷,否則不會在即將面臨紫陽劍派弟子圍攻的情況下,仍滯留在此。
我說的對吧?
鬼煉門少主。”
四周沉寂,許久,響起鬼煉門少主嘶啞的聲音。
“既然被你看出了身份,那本少主就不必隱瞞了,乖乖獻上你的元神,本少主能讓你少受點苦。”
陳朗咧嘴一笑,道:“你乖乖走出來,跪地求饒,我饒你不死,做我奴仆一百年,我便給你自由。”
“好大的口氣!小小筑基初期,誰給你目中無人的膽子!”
濃重的陰氣從數處位置轟然爆發,夾雜著鬼哭狼嚎之聲。
陳朗目中帶著三分失望,這鬼煉門少主太小心,也夠忍得住氣,竟然沒有把他激出來。
“陳師弟,你不該惹怒他的,這下我們都走不了了,你怎會……怎會如此糊涂!!”姚海平恨恨跺腳,滿面絕望。
“姚師兄,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鬼煉門少主縱使是結丹期修士,從摩羅洲魔宗修士包圍堵截中突圍出來,不死也要脫層皮下來了。
更何況,他還跨過了東洲,他就算有隱蔽氣息的秘術,也不可能瞞過所有修士的眼睛,悄無聲息到這沭山來。
他的傷遠比你我想象的要重,現在正是我們痛打落水狗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