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三人走出洞府。
姚海平放出白鶴,與陳朗一起站在了鶴背上,張姓老者卻遲遲沒有動靜。
姚海平不解地看過去,問道:“張兄,你還有別的事情?”
張姓老者沉吟片刻,肅然道:“姚兄,在前往龍鳴潭之前,我想要跟你說幾件事。”
姚海平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道:“張兄但說無妨。”
“我的話可能會傷害到你我多年的感情,還請姚兄不要見怪。”張姓老者沖姚海平拱了拱手。
姚海平抿了一下嘴唇,開口道:“張兄請說。”
張姓老者道:“我覺得姚兄給我的報酬不夠。”
“報酬不夠?”姚海平蹙著眉頭道,“兩顆造化丹都滿足不了張兄嗎?”
張姓老者笑了笑,道:“以前當然是夠的,可是我們聯手卻拿不下那頭虎斑蟒魚……難度變大了啊……”
姚海平咬了咬牙,道:“我看張兄是看我女兒傷重,才獅子大開口吧?”
張姓老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姚兄多慮了,你我相識多年,月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像我的女兒一樣,我怎么會拿自己的女兒來要挾你呢?”
姚海平胸膛劇烈起伏,臉龐更是漲成了豬肝色,半晌過后,他的臉色才恢復如常,狠聲說道:“相識多年,想不到我今日才看清張兄為人!”
張姓老者笑吟吟地擺手,不作辯論。
“那頭虎斑蟒魚不勞張道友大駕,我與師弟兩人足以,你就在此地靜候佳音吧。”姚海平冷漠地撂下一句,就要駕起白鶴起飛。
“這樣嗎?”張姓老者嘴角上揚,“我突然對造化丹沒什么興趣了,我找到的那些材料,姚兄就當做沒有發生吧。”
“你!!”姚海平勃然大怒。
張姓老者不甘示弱地直視著姚海平,嘴角掛著勝利者般的笑容,仿佛吃定姚海平了。
“既然張道友對造化丹失去興趣,那我便用金童參來救治月兒吧。”姚海平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是嗎?”張姓老者冷笑道,“那株金童參完全屬于姚兄嗎?你這么做陳道友恐怕不會答應吧?
而且,姚兄這株金童參來歷不明吧?
最近我要聽聽附近的風吹草動,如果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或許能提供一點線索。”
“你!!”姚海平氣的渾身發抖,“張兄!何至于此!!”
張姓老者輕聲嘆了口氣,仰面望天道:“姚兄,我大限將至,不如此,少則三四年,多則五六年便要化為一抔黃土,幾日前與虎斑蟒魚一戰,我忽然就想明白了……”
姚海平實難相信一個人的前后反差會這么大,相識幾十年,沒想到會以這種結局收場。
“你想要延壽丹?”姚海平沉聲道,“那種丹藥我根本煉不出來!
更何況,延壽丹的材料極其珍稀罕見,根本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夠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