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云峰、冥火旗、雷霆飛輪、風火芭蕉扇、八角錘,還有圍著陳朗飛繞的金烏盾,個個都是極品法器。
旁觀之人瞠目結舌,什么時候極品法器這么爛大街了?
有幾人的臉露出貪婪之色,陳朗察覺到他們的視線,雙目冷冷掃去,接觸到陳朗的目光,這幾人瞬間如墜冰窖,寒氣自他們的體內往外涌出,全身每個細胞都似被凍結了,身體無法動彈分毫。
他們可都有不下于筑基中期的實力,居然被一個眼神震懾住了,這中年儒生到底是什么修為?實力為何如此驚人?
“道友……”白袍老者緊張地吞咽口水,就算他是寶來閣掌柜,也沒有見過如此多的極品法器。
難道這人是凝液修士?
可是……凝液修士怎么會到承平坊市來?不都聚集在東洲的玉都坊市嗎?
“道友想要聽我的解釋,這便是我給你的解釋!”陳朗嘴角噙著冰冷的笑容,“道友對我的解釋可還滿意?”
以陳朗的修為,肯定驅使不了如此多的極品法器,他將所有極品法器放出,就是為了震懾寶來閣。
至于起了大戰,他絲毫不怵,以他如今的實力,三五個筑基后期修士那就是來送死。
得到虛翼鬼蟲之后,陳朗的自信心爆棚,他自認為再碰上王連云三人,不出幾個回合便能讓他們人頭落地,筑基期內他已無敵。
生意人最會審時度勢,面對陳朗的囂張,白袍老者非但不怒,反而笑臉相迎。
“道友不必如此,今日的確是我寶來閣錯了,還請道友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我們一般見識。”白袍老者把姿態放得很低,旁觀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寶來閣的掌柜是何等的身份,居然低頭服軟了。
陳朗則把視線轉移到青衫中年人身上,挑起下巴,道:“你呢?”
“我……”青衫中年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周圍有那么多人旁觀,他如果服軟,那就顏面盡失,再也抬不起頭了。
“我……”青衫中年人臉上的青筋根根綻出,狂跳不止。
“道友想必就是寶來閣的掌柜吧?”收起法寶的陳朗微笑著沖白袍老者拱手,道,“不知我現在能否進寶來閣的大門了?”
白袍老者聞言連連告罪,道:“道友莫要折煞老夫了,請上樓。”
白袍老者將陳朗領到三樓,待陳朗坐下后,他立即拍手喚來兩名年輕貌美的女修沏茶。
青衫中年人垂手立于白袍老者身側,他是戴罪之身,自然不敢落座。
兩杯靈茶放到桌上,白袍老者正要以品茶展開話題,卻不想陳朗袖袍往桌上一拂,留下一條白色錦帕。
“道友這是……”白袍老者眼尖的厲害,他一眼就看出錦帕絕非凡物,雖有破口,但靈氣盎然,就連極品法器都難以比擬。
“這莫非是靈寶?”白袍老者激動地站了起來,低階散修比不上名門大派的弟子,寶來閣從沒收購過靈寶。
這件法寶不該出現在寶來閣,而是該出現在玉都坊市。
“道友覺得此件法寶價值如何?”陳朗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覺得茶味極苦,差點又吐回杯中。
“這寶來閣掌柜難道是故意給我難堪?”陳朗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白袍老者和青衫中年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錦帕上,沒有發現陳朗的異常。
陳朗心里有氣,強忍著不發作,忽地,他覺得一股甘甜的味道在嘴里漫散開來,口齒生津,精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