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道人面無表情地瞥了妖艷婦人一眼,異常冷淡地說道:“貧道認得你嗎?
再敢有半句奚落,休怪貧道雷霆當頭!”
“好!好!好!”妖艷婦人咬碎了牙,惡狠狠道,“邢福有,你夠狠!人人都說你多情,我看你明明是個無情無義險惡歹毒之人!!”
在場的幾人表情都有點尷尬,兩人的打情罵俏讓他們無所適從。
“呂兄!”妖艷婦人眼睛直直地盯著呂勝,令后者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今日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我想,在呂兄心里,這老賊是遠遠重要于妾身的,那么,妾身就此告辭,呂兄勿要再勸。”說完,妖艷婦人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苗夫人,苗夫人,等等,且等等。”呂勝趕忙追了出去,拉住妖艷婦人的手臂,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跟這婦人說了什么,竟又把她勸了回來。
多情道人冷眼旁觀,對妖艷婦人的怒視則視而不見。
馮姓漢子揉著下巴冷笑道:“苗夫人,你若是心有不忿,給某一些好處,某愿為你出氣。”
妖艷婦人輕移蓮步,整個人倚靠在了馮姓漢子的懷里,眼含春意地說道:“馮兄想要妾身給些什么好處?”
馮姓漢子輕輕將妖艷婦人推出去,大笑道:“苗夫人之美,某無福消受,只要苗夫人肯送上一定數量的靈石,某不介意給這老道一點教訓。”
妖艷婦人竟是跌坐在了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馮道友的意思是說,妾身這副皮囊連靈石都比不過嗎?”
在場幾人心里一陣惡寒。
“賤人!”多情道人厭惡地斥罵。
妖艷婦人騰地跳了起來,指著多情道人的鼻子大罵不休。
陳朗悄悄走到呂勝身旁,好奇問道:“呂兄跟苗夫人說了什么,竟又讓她回心轉意了?”
呂勝苦澀一笑,小聲回道:“無非就是告訴她紫金丹的好處,突破凝液期,人脫胎換骨,容貌會更加美艷,她跟多情道人就算有再多的怨仇,總不能跟自己的臉過不去吧?”
“呂兄神通,燕某佩服。”
“燕兄就不必打趣呂某了。”呂勝苦笑,連連告饒。
“呂兄,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陳朗神色一肅地說道。
“燕兄有話不妨直說。”呂勝收起笑容,認真對待。
“這苗夫人與多情道人矛盾重重,惡澤之行又兇險萬分,燕某擔心……”
陳朗皺起了眉頭,一個是奪舍的魔修,一個可能是被多情道人欺騙了感情的苗夫人,一個狂妄自大,時刻想找人大戰三百回合的莽漢,一個不知死活的弱雞,還有身邊這個傷不知有沒有好利索,完全壓不住場的呂掌柜。
陳朗怎么想,都覺得這種組合極其不靠譜。
“燕兄放心,苗夫人與邢兄都是懂分寸的人,他們也不敢冒著隕落的風險暗中使絆子,等斬殺了肉菇毒蜥,他們之間有什么矛盾,由著他們去解決,跟你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但愿如此吧。”
陳朗決定走一步看一步,見機不對,逃遁為上。
當然了,能夠成功斬殺肉菇毒蜥自然最好,如果奪舍了多情道人的這名魔修不生事端,他也不會腦袋發熱去戳穿這人的身份,只要不威脅到他,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知情,事后拿著紫金丹走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