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松了口氣,還好沒有出現什么意外,否則,他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搞定鬼嬰。
“呂道友,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陳朗笑吟吟地抬頭看著遠處天空上的兩人。
呂勝下意識地看向周梁,見周梁眼神暗示對陳朗動手,他遲疑不決,最后搖頭,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師父,我們背叛了他那么多次,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嗎?”周梁一臉焦急地沉聲說道。
“試試,試試再說吧。”呂勝越想越膽氣全無,不敢與陳朗動手。
“燕某要親自上去請呂道友嗎?”陳朗仍舊面帶笑容地說。
“不敢,不敢。”呂勝連忙賠笑道,“燕兄,在下這就下來。”
不顧周梁的拉扯,呂勝飛向陳朗所在位置,降落了下去。周梁臉色連變數次,追隨呂勝。
“我一直說的是呂道友,沒有提過旁的人啊。”
電光從呂勝臉頰倏地擦過,濕熱的液體從空中灑落,呂勝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臉,手染上了血。
“!!!”呂勝大吃一驚,驚恐地拉開與陳朗的距離。
“周……周梁……”呂勝戰戰兢兢地喚了一聲,眼睛同時看了過去,周梁的頭已不翼而飛,那血雨是從周梁頸腔里噴出的鮮血。
竟然毫無征兆地就出手殺人,這……這這……
呂勝的心臟狂跳,有一種要爆裂的痛感。
“呂道友找你這徒弟做什么?打算跟燕某拼上一拼?你們剛才嘀嘀咕咕是不是在商量這事?”
陳朗的微笑落在呂勝的笑容就如惡鬼一般,他全身都被冰冷刺骨的寒氣所籠罩,牙齒控制不住地上下打架。
“呂道友在怕什么?是怕燕某的報復嗎?”陳朗從儲物袋里取出一顆中品靈石把玩著,從表情完全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燕兄說的是哪里話,你我……你我一見……一見如故,在下怎會……怎會……”呂勝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什么,語無倫次。
“放心,燕某還要呂道友煉制丹藥,是不會殺你的。”
“是……是嗎?”呂勝笑得比哭還難看,“那就……多……多謝……燕……燕兄了……”
陳朗樂出聲來,一手隨意背在身后,道:“呂道友不必緊張,燕某說饒你一命,就必然會饒你一命,事后不會干出卸磨殺驢的事,呂道友大可以把心放進肚子里,在下的品德是不會像你一般卑鄙無恥的。”
挨了罵,呂勝不敢有半句反駁,還要順從地說道:“燕兄教訓的是。”
“我一直以為呂道友長了個精明腦袋,深入了解之后,才發現愚蠢至極。”陳朗長嘆一聲,“原來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沒看出呂道友的腦袋里裝的全是漿糊。”
呂勝成了個苦瓜臉,他也想硬氣地說,“是死是活給個痛快,不要再羞辱我。”,可他怕死,不敢頂撞陳朗。
“紫金丹我還是會分給呂道友一顆的,今后寶來閣的收益我要分走九成,就算是呂道友的買命錢了。”
“這……”呂勝的頭重重垂下,內心后悔不迭,神色黯然道:“就依燕兄所言。”
“不討價還價?”陳朗笑呵呵地說。
“燕兄就算拿走寶來閣的全部收益都是沒問題的。”呂勝神色悲苦地說道。
“那怎么能行?”陳朗義正言辭地說道,“燕某怎會是那種貪得無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