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的那具傀儡顯然無法阻擋住劍氣洪流的驚天之勢。
“汪兄,記住你說得話,以后見到我,要對我躬身行禮了。”紀連海傲然一笑。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汪姓道士胸有成竹道,“你怎么知道薛誠沒有應對之法呢?”
紀連海不明白汪姓道士的自信來源于何處,他譏笑道:“我倒想看看,這薛誠能有什么力挽狂瀾的手……”
紀連海的話突然不再說下去了,他終于知道汪姓道士為什么自信十足了,原來,陳朗的手里抓了一大把的符箓。
陳朗扔出了上百道高級水墻符,融于一處,形成極其凝實的防護罩。劍氣洪流轟然傾瀉在防護罩上,兩者相持住了,許久許久,才同時潰散。
浩蕩的沖擊波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眾弟子無不放出護體罡氣,才抵御住了肆虐橫行的颶風。
陳朗輕輕拍打身上的泥土,操控蜥獸傀儡撲向喻天高。
喻天高釋放出劍氣洪流,表情說不出的疲憊,他竭盡全力凝聚一道劍氣激發出去,蜥獸傀儡卻像是早料到會有此一招,靈活躲過,一口墨色毒霧噴了出去。
肉菇毒蜥體內有毒囊,陳朗稍加煉制之后,放進了蜥獸傀儡的體內。毒囊里的毒霧不是無限的,大概能噴出十次,之后便要去補充。
再看喻天高,他被毒霧噴了個正著,吸入不少進了肺里,頭腦頓時暈眩,整個人天旋地轉,兩腿發軟,腳下踉踉蹌蹌。
見蜥獸傀儡的利爪就要抓中自己的面門,喻天高立即手拍腰間的葫蘆,一口飛劍暴射而出,那蜥獸傀儡脆弱如同紙糊,被飛劍輕易貫穿而過,碎木四處亂飛。
飛劍余勢不減,直奔陳朗而去。陳朗表情沒有太多變化,符箓天女散花般撒出,轟然爆炸。
飛劍被狂暴的火焰所吞沒,喻天高喉嚨一甜,“哇”地吐出口墨綠色的血,跌坐在地上。
“勝負已分,喻兄還要再比嗎?”陳朗淡然說道。
喻天高想要說話,嘴里卻又涌出血來。他匆忙從儲物袋里找出解毒丹服下,打坐恢復。
“哈哈哈哈……”汪姓道士笑得前仰后合,許久,他才擦著眼角的淚道,“紀兄,愿賭服輸,你可不要出爾反爾,讓人笑話。”
紀連海臉上青筋亂跳,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燒。喻天高早早放出飛劍,“薛誠”就不會有贏的希望!
太輕敵了!
“木兄,天高腰間的葫蘆是掌門賜下的,他跟薛誠的賭約……”
紀連海從來沒有如此軟弱過,木易之大吃一驚,趕忙回道:“紀兄放心,都是年輕人的胡鬧,作不得數的。”
“不!”喻天高大叫一聲,解了毒的他猛地站起來,對紀連海道,“我輸了,就要認!
出爾反爾,你是要讓我做言而無信之人嗎?”
他的語氣一點都不客氣,很是強硬。浮空島之行結束之后,不用多久,他的地位就會遠高于紀連海,自然不會將這外門長老放在眼里。
“這葫蘆給了他,進了浮空島我自然會奪回來!”喻天高恨恨地盯著陳朗,立下誓言。
見青色葫蘆被喻天高從腰間扯下扔給陳朗,木易之不由得琢磨起來,紀連海顏面大失都要護住的葫蘆,到底是什么寶貝呢?
陳朗走下場,胡小杏乳燕投林般撲進陳朗懷里,激動的難以自已,“誠哥哥,你真是太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