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鷲仿佛被抽走了骨架,癱軟在地,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空皮囊,這妖獸竟還在掙扎,目中滿是瘋狂之色。
“咳!咳咳!”韓琢捂嘴大咳,氣息陡然頹弱下來,身后的法相隨之潰散,他從半空中摔落在地,兩鬢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臉上也多了許多細紋,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韓兄,你不要緊吧?”
陳朗趕忙降落到韓琢身邊,想要將其扶起,韓琢卻擺了擺手,道:“在下無事,以筑基期修為施展如此逆天的法術,自然要付出代價。”
“能夠斬殺此獠,都是韓兄的功勞。”陳朗環顧四周,接著道,“韓兄此刻急需回復體內法力,在下便為你護法吧。”
“多謝薛兄。”韓琢拱了拱手,找出一顆玉液丹吞服下去,默默煉化藥力。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恢復了一點精神的韓琢站起,他對陳朗躬身一拜,滿臉歉意地說道:“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希望薛兄能原諒在下的過錯。”
陳朗先是一臉的莫名其妙,隨后便一臉恍然地拍著額頭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韓兄是覺得在下可能會對你暗下毒手,所以一直在小心戒備,對吧?”
韓琢的臉微微一紅,“慚愧,慚愧。”
陳朗笑著道:“韓兄的擔心是對的,你我雖然不是初次見面,但并肩作戰卻是第一次,對在下的脾性更是完全不了解,擔心我會偷襲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換做是我,也會有相同的顧慮,韓兄不必道歉。”
韓琢深嘆一聲,“慚愧,慚愧,薛兄越是如此,在下的心越是不安。”
“韓兄不必多想,你我還是先分了那兩棵鎮魂符木吧。”
“啊呀!”韓琢懊惱地拍了一下腦門,“是了,是了,有話你我可以慢慢說,剛才的聲勢搞不好會有人被吸引來,到時徒增麻煩。”
韓琢領著陳朗來到半山腰的巨大巢穴,在巢穴旁邊,生長著兩根光禿禿的白色樹枝,長不過手指,僅有筷子粗細。
怪鷲的巢穴是由雜亂的樹枝搭建成的,如果不是特別留意,根本就發現不了白色樹枝的存在,而且,由于僅有二十年份,鎮魂符木也散發不出多少靈氣,韓琢到底是怎么發現的?
陳朗把內心的疑惑直接問出來了,韓琢誠實答道:“在下僅是想用怪鷲的一雙肉翅煉制法寶,沒想到有意外驚喜。”
“韓兄不僅修煉天賦奇佳,就連運氣都令人嫉妒的好啊。”
韓琢連連告饒,“薛兄不要取笑在下。”
“這兩棵鎮魂符木年份不相同吧?”陳朗看著那明顯矮一截的白色樹枝道,“看起來僅有十多年的年份。”
韓琢仔細看了兩眼,道:“在下之前僅是匆匆看了一眼,的確,薛兄所指的這棵只有十多年的年份。
不過不要緊,這棵歸我,那棵有二十年年份的鎮魂符木就歸薛兄好了。”
“不可。”陳朗拒絕,然后說道:“能斬殺怪鷲,韓兄出力最多,在下不能自私,多生長幾年,少生長幾年,都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