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之兩人驚異不已,同時,眸中浮現出了貪婪之色。
燃燒了靈性的風火芭蕉扇猛然抽去陳朗體內八成的法力,恐怖的大風暴向巨斧瘋狂席卷而去,那處在颶風中的巨斧也就堅持了兩息時間,便被風扯走,一閃間,就不知道遺失到什么地方去了。
痛失法寶的葛姓中年人情不自禁地大叫一聲,面對狂暴的風浪,即使以他們的修為,都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喚出護身法寶,抵御狂風的吹襲。
“千辛萬苦才盼來機會,這下此子又要逃遠了。”葛姓中年人頗為不甘地說。
“不見得。”木易之鎮定自若地說道,“這一擊有凝液中期修為的聲勢,以筑基后期修為施展出來,不可能沒有負擔,葛兄且看著,此子黔驢技窮了,被你我生擒就在須臾之間……”
木易之正說著,見到一面血紅的芭蕉扇被風席卷而來,他與葛姓中年人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疑惑。
就在木易之伸手去抓芭蕉扇時,一道極其刺目的白光從芭蕉扇上閃耀出來。
轟!!
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兇暴的能量全數傾瀉于兩人的身體之上,那護身法寶也就是堅持了十息左右,便崩裂炸毀,護體罡氣更是脆弱地被輕易扯碎,木易之兩人如同破敗的布袋橫飛出去,重重摔落大地,渾身染血。
陳朗沒有任何想法地逃離現場,區區極品法器的自爆,肯定是無法讓木易之兩人受到致命傷害的,如果不自量力去補刀,結果肯定就是自投羅網,不對,是以卵擊石,碎的異常慘烈。
“木兄,那小子不上當啊……”
“重傷垂危”的葛姓中年人坐起來,說話還中氣十足。
“此子心思縝密,謹慎地像只老鼠,真是不好對付。”木易之肥胖的臉頰,肉顫了兩顫。
“怎么辦?追?”葛姓中年人詢問道。
“不追還能怎么辦?”木易之找出新的飛行法器,又開始新一輪的對陳朗窮追不舍。
又追了半個時辰的樣子,葛姓中年人與木易之同時找出回復法力的靈蘊丹服下了,這葛姓中年人有點煩躁,惱怒道:“此子實在不像散修,用出的手段花樣真多!”
木易之沉吟片刻,道:“會不會是承平坊市的散修?某位商鋪的供奉,或者掌柜?”
葛姓中年人搖頭道:“你說的那些人哪張面孔我們不熟悉?
就算此子仍然有可能在偽裝身份,但那些人的手段我們再清楚不過了,在散修中或許值得稱道,在我們眼里根本上不了臺面。”
“不錯。”木易之認同地點頭,“葛兄所言極是。”
說完,他又緊蹙起眉頭,自言自語道:“這膽大妄為的散修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一追一逃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陳朗從筑基后期跌落到了筑基中期,并且還有往下跌的趨勢。境界方面倒無所謂,主要是體內的狀況一塌糊涂,服用了太多的丹藥,經脈嚴重受損,隨便找出一條經脈,都有數十處裂口,想要將體內的傷勢恢復,恐怕要費百年之功。
“此子堅持不下去了。”
踩在爍光劍上的陳朗搖搖欲墜,看起來隨時會跌落下去。
木易之兩人也不好過,但他們的修為畢竟遠遠高于陳朗,追逐這么長的時間,他們就是耗費了點精力,根基是沒有任何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