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平一再推辭,在陳朗強烈的堅持下,最終面露慚愧之色地收下了盤龍禪杖。
“師弟,其實我沒做什么,根本沒有資格收你這份大禮。”
“師兄說笑了。”陳朗道,“沒有師兄修復傳送法陣,我又怎有機會得到靈光上人留下的機緣呢?”
姚海平表情認真地說道:“師弟多等數日,將祝登云留下的陣法心得悟通,那道破損的傳送法陣怎會攔得住你呢?”
陳朗哈哈一笑,說道:“我可沒有師兄那份驚人的悟性,就算等上一年兩年,我都不見得能把那傳送法陣修復好。”
姚海平輕輕搖頭,“師弟太謙虛了。”
“師叔,接下來我們去哪?去找煉制通脈丹的藥材嗎?”姚明月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軟鞭古寶,抬起頭問了一句。
“不了,我們打道回府吧。”
“咦?”姚海平驚異道,“師弟為何改變主意了?”
陳朗燦爛笑道:“祝登云的儲物袋里有一瓶通脈丹,還有一些煉制通脈丹的藥材,我們就不用跟妖獸打生打死了。”
“原來如此。”姚海平一臉恍然地點點頭,然后面露赧色地說道,“不瞞師弟,想到跟一些七階妖獸廝殺,為兄心里頗為緊張,現在聽到不用再去采摘煉制通脈丹的藥材,我啊,是渾身輕松。”
陳朗忍俊不禁,“是我太難為師兄了。”
姚海平嘆著氣說:“為兄就是膽子小,若是像師弟這般的膽大如斗,估計就不會是今日這般慘淡光景了。”
“師兄不用如此妄自菲薄。”陳朗不無敬佩地說道,“師兄獨自一人撐起靈符宗,承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換做是我,早就自暴自棄,逃到幾千里外去了。
我也正是無牽無掛,才百無禁忌,師兄肩上如果沒有靈符宗這個擔子,想必比我還要瀟灑的。”
姚海平連拍手,合不攏嘴道:“比不上,比不上,師弟太看得起我了。”
“像師叔這般人物的確是世間少有的。”姚明月終于舍得收起軟鞭古寶,滿臉崇拜表情地望著陳朗的臉。
柳青心里也如此想,越是與陳朗接觸,越覺得這個人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她有種感覺,今生都無法脫離陳朗的掌控了。
想到這,她的內心就充滿了絕望,但這種絕望很快就轉化為強烈的不屈,有那么一剎那,她有種修為又有所精進的錯覺。
“柳青,我們就在這分別吧。”陳朗聳了下肩,“或許再見面時,你已經是元嬰修士了。”
柳青誠惶誠恐地回道:“主人太看得起奴婢了。”
陳朗笑笑,讓姚海平開啟大陣,當先放出爍光劍飛了出去,姚海平父女對柳青點點頭,向陳朗的遁光追去。
……
小桃山依然像二十年前種滿桃樹,陳朗在山腳落下,拾階而上,震天響的鼾聲由遠及近傳來,一個滿面胡須的中年漢子在桃林里呼呼大睡。
“這人是……”陳朗愣了一下,打量了好一會兒,“難道是姚聰?”
“可不就是他。”
姚明月就要上去一腳將姚聰踹醒,陳朗趕忙攔住了,跟只會傻樂的姚聰他也說不上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