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只有我有權處置,那阮淳算是什么東西?敢殺我的人?”陳朗眼神森冷地說。
喻天高張了張嘴,說不出來什么。
“曲珊珊要不要我也替你殺了?”陳朗手托腮問,那語氣就像是要做微不足道的小事,仿佛在天劍宗他是掌握生殺大權的掌門。
喻天高的臉變得悲傷起來,眼睛里頓時淚水充盈,偏過頭道:“不……不用了……”
陳朗目光閃爍了一下,看樣子,喻天高真的對曲珊珊動情了。
真是可憐之人。
也挺可恨。
已經受了那么大的欺騙,居然還不愿傷害曲珊珊。
“進天劍宗,我要借你的身份一用。”
“身份?”喻天高不解地看著陳朗,“你不是已經偽裝成了天劍宗的雜役弟子?”
“不行。”陳朗搖頭道,“我偽裝的這人在天劍宗做了三十年雜役,熟悉他的人太多,一點點不經意間的小習慣,就可能暴露我的身份。
你不同,在天劍宗沒有朋友,也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你平時的改變。
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張純白的白紙,我可以在上面任意涂畫。”
“我算是盡了我最后一份力吧?”喻天高自嘲地問。
陳朗鄭重地點頭,“你幫上大忙了。
喻天高呵呵笑了起來,突然,笑聲停住,眼睛瞪得滾圓,很快便眼神渙散起來。
陳朗頓時感覺到與喻天高的聯系斷了,他用手合上喻天高的眼皮,身軀輕輕一晃,變成了喻天高的模樣。
拿出陣旗陣盤隨意在洞府外布下了小迷蹤陣,陳朗一顆火球打在喻天高身上,大火轟然燃起,也就四五個呼吸左右,喻天高成了一堆灰燼,世上再沒有此人的存在了。
揮袖驅散灰燼,陳朗又撤去洞府外的小迷蹤陣。喻天高從未在洞府外布下陣法,貿然布陣,會引起旁人的懷疑。
“什么時候去找阮淳算賬呢?”陳朗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答應要為喻天高報仇,他就要去做。
正想著,洞府外傳來一陣交談聲。
一男一女。
“曲師妹不與我一起進去嗎?你不想知道喻天高的傷勢如何?
也許,今日就是你們見得最后一面了。”
“阮師兄,你真是討厭死了。”曲珊珊跺了跺腳,然后接著道,“我不愿見他,就是不想讓你誤會我跟他之間的關系。”
“我不會誤會。”阮淳哈哈笑道,“還是來見他最后一面比較好,如果再受你刺激,說不定瞬間就咽氣了。”
“阮師兄,你真的太壞了。”曲珊珊抬起腳來,向陳朗所在的洞府走了過去。
“喻師兄,你在嗎?”阮淳的腳剛剛踏進洞府里,幸災樂禍的聲音便響起來了。
盤坐在床上的陳朗徐徐睜大眼睛,注視著阮淳的臉道:“我很好,你是不是很失望?”
阮淳萬分驚訝,在擂臺上,陳朗受傷慘重,隨時一命嗚呼,怎么會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