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需要出手小小協助喻天高一二,若是再敗在阮淳手上,恐怕要徹底陷入泥沼無法脫身了。”鄭固心里如此想著,時刻注意場上變化,一旦陳朗呈現不支之態,他便悄悄出手。
再看陳朗,臉色一沉,凌天劍典在體內運轉,法力涌流如雷聲轟鳴,寒霜劍速度驟然暴增,擺脫紫霞劍的糾纏,下一剎那,直接到了阮淳的面前。
阮淳大驚失色,他再次化作劍光消失,寒霜劍如影隨形,他仿佛已被鎖定。
面對這致命的一劍,阮淳咆哮一聲,臉部青筋根根暴起,護體劍氣轉瞬凝聚出來,相較陳朗的護體劍罡,護體劍氣極其薄弱,猶如紙糊般被寒霜劍擊破,鋒銳的劍氣旋即席卷向阮淳的喉結。
阮淳驚恐萬狀,他祭出的兩口飛劍都來不及攔截寒霜劍,難道……今日要死在這里?
觀戰的天劍宗內門長老鄭固目露詫色,他實在沒有想到“喻天高”會有如此手段,他微笑起來,“喻天高”的表現讓堅定了要將其收為弟子的決心。
“停手吧。”
鄭固淡淡出聲,陳朗瞬間就失去了對寒霜劍的控制,那劍震顫不止,然后“咻”的一聲,飛到鄭固身邊,繞著他上下飛舞。
見到鄭固阻止自己,陳朗裝作出咬牙切齒的不甘模樣,他惡狠狠地盯著阮淳,滿臉要將阮淳碎尸萬段的狠勁。
“演武場是切磋較技之地,不是你們為解決私仇打生打死的修羅場,殘害同門是大罪,就算在演武場都不例外。”鄭固彈指將寒霜劍送還給陳朗,語氣嚴厲地說道。
撿回條命的阮淳后背完全被汗水浸濕,額頭豆粒大的汗珠不住滾落。
“弟子不服。”陳朗咬咬牙,滿臉的不服氣。
鄭固并不惱怒,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有什么不服?”
“前幾日,阮淳借著切磋的名義,險些殺了我,現在,輪到我占據上風,長老卻覺得我在殘害同門,若是這幾日我沒有挺過來,死在阮淳手上了呢?阮淳算不算殘害同門?”陳朗完全是以喻天高的身份在講話,不是他不知好歹,而是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有他現在的反應。
“你覺得鄭某處事不公平?”鄭固的臉色陡然陰沉了許多。
陳朗慌忙低下頭,唯唯諾諾道:“長老恕罪,弟子不敢。”
鄭固冷哼一聲,十分不耐地對阮淳道:“你立即前往無生崖。”
“什么?”阮淳大驚失色。
無生崖是天劍宗弟子被關禁閉的地方,進無生崖的弟子,幾乎有一半瘋了。
“不過三年,不許出來!”說完,鄭固再不看阮淳一眼,甩袖轉身的同時,對陳朗道,“你跟我來。”
話音剛落,天空烏云壓頂,猶如妖魔洶涌而來,大舉進攻天劍宗。
“發生什么事了?”
一眾弟子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是茫然的表情。
“天劫。”鄭固雙目虛瞇,那烏云之中雷光閃爍,恐怖的力量正緩緩醞釀。
是誰在渡天劫?
過了許久,雷霆都沒有落下,烏云反而有漸漸散開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