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萬年之前,烏文護定會讓修真界天翻地覆,可惜,他生不逢時,他就算再能隱忍,也貫徹不了自己的野心。”管景譏嘲一笑,眼中充滿了對烏文護的輕蔑。
“管兄還真是給了小妹諸多意外。”穆蝶青目光閃爍幾下,說道。
管景輕笑幾聲,說道:“穆道友,你不會把管某想成了一個狂妄自大的蠢人了吧?”
“小妹知錯。”穆蝶青斂衽作禮,給管景賠罪。
管景哈哈一笑,非但沒有惱怒,反而有幾分得意。
“喻道友,你是如何想的?”管景對“喻天高”有著很大的成見,總想來找茬。
陳朗輕輕搖頭,說道:“在下雖然愚鈍,但不會認為管兄故意想擺仙師的威風,定然有所謀劃,果不其然,管兄是為了試探烏文護的脾性。”
管景有點失落的樣子,他敷衍地笑了笑,“倒是被你看出來了。”
陳朗微微一笑,管景總是想要跟他產生沖突,但他偏偏不如管景的愿。
跟這人有激烈的沖突,太無趣。
“兩位道友,一路奔波,小妹身體有些乏累了,就先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穆蝶青告辭,出了房間。
“管兄,在下也要去打坐修煉了,好能追回這幾十年蹉跎的歲月。”陳朗拱拱手,離開。
只剩下管景一人,他在太師椅上坐下,從儲物袋里找出一幅獸皮地圖,手在東北角的某個地方點了又點,暗暗思索起來。
……
陳朗回到房間,喚出元神分身畫起青光罩符,玉都之行,估計碰不上什么修為高深的同道,但此地有曜日絕命箭,能夠擊殺凝液修士。
為了避免被此箭所殺,陳朗決定畫出成千上萬道青光罩符,情況不對,成千上萬道青光罩符同時激發,就算是數十波箭雨都不懼分毫。
元神分身忙碌不停,陳朗盤坐在地,取出一根枯黃的稻草,噴出一口精血,在纖細的稻桿上畫下命魂符,然后,他取出數十根稻草,一一操控編織起人偶……
多想多練,久而久之,替身人偶的三百步驟就不在話下。
一直到傍晚,陳朗才結束練習,他又有所收獲,能夠多完成三個步驟了。
修行之人已經斷了五谷雜糧,為了防止有人起疑,陳朗三人還是象征性地去拿了飯菜。
膳房門外,烏王府的下人排成一條長龍,五大三粗的范廚子趾高氣揚地用勺子舀起飯菜,不耐煩地扣在下人們的碗里,然后催促著人快快走開,不要阻擋下一人拿飯菜。
“世俗界的煙火氣果然有意思。”穆蝶青深呼吸一口,她隱隱覺得胸襟開闊了許多,修為瓶頸仿佛松動了些許。
穆蝶青早換上婢女的衣裳,臉也洗了干凈,她走到范廚子跟前,此人登時愣住了,眼睛瞪得滾圓,仿佛要從眼眶里蹦出來。
“妹子,以前怎么從沒見過你?”范廚子擦了把口水,問道。
穆蝶青柔聲細語回答,她剛到烏王府不久。
范廚子胸膛拍得震天響,“妹子,以后在烏王府有下人欺負你,盡管對哥哥說,哥哥給你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