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
亮金丹!”
聽聞此言,陳朗非常無奈地看著卓清靈。
“還等什么?”卓清靈杏眼圓瞪,“讓這老家伙清楚的明白,什么是有眼無珠!”
陳朗只好運氣將金丹從體內逼出,張口吐出一顆璀璨奪目的金丹,飄浮在半空中,金光大盛。
功德長老吃驚地望著那如烈日耀眼的金丹,雙唇劇烈顫動,震驚之余,感到難以忍受的羞辱,惱羞成怒的他咆哮一聲,竟手指金丹,激發出一道凌厲劍氣。
“老家伙,你竟敢……”卓清靈的臉瞬間失去血色,她萬萬沒想到,功德長老如此狠辣,居然要擊碎陳朗的金丹。
陳朗心中大駭,功德長老乃是元嬰修士,無論他有多少手段,都難逃此人攻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色劍氣自陳朗身后怒射而去。
兩道劍氣相撞,勁氣向四面八方激射,木架上的各個玉簡頓被青光籠罩,抵御住了銳利的勁氣。
“歐陽兄,你過了。”鄭固飄然而至,他咳嗽兩聲,臉龐浮現出不健康的酡紅,顯然,他的傷勢沒有完全恢復。
“你可知道,你此舉會受到怎樣的處罰?”鄭固的眼神如刀鋒般銳利。
功德長老大笑出聲,笑容很快斂去,冷冷注視著鄭固,說道:“老家伙,你早就在了是不是?成心要看老夫的笑話是不是?”
鄭固輕輕搖頭,“鄭某沒有像你想的那么狹隘,今日收到宗主消息,我不得不出關。從青云口中得知,天高凝結出極品金丹,到功德殿領庚精,所以才有此行。”
鄭固又用無奈的口氣接著說道:“我那大徒弟為自己的餿主意洋洋得意,說是要為我狠狠出口惡氣,仔細一問便知大事不好,幸好來得及時,沒有釀成大錯。”
功德長老重重一哼,那表情明顯不信鄭固的說辭。
“歐陽兄,你我之間的恩怨何必遷怒到小輩身上?”
功德長老“嗤”了一聲,“鄭固,你休要給老夫說教,老夫觸犯門規,自會去找宗主領罰,拿上你弟子的庚精,滾出老夫的功德殿!”
功德長老扔出一塊拳頭大小的庚精,其上的力道不小,足以撞死一個筑基修士。
鄭固袖袍一揮,一股柔勁卷起庚精,輕飄飄落在了他的手中,隨手遞給了陳朗。
“歐陽兄,此事就當沒發生過吧。”鄭固倒背雙手,真誠地說。
卓清靈頓時急了,“師尊,為何要放過這老家伙,他差點毀了小師弟的大道!!”
“清靈,此事為師自有計較,不要多嘴。”頓了一下,鄭固又訓斥道,“歐陽兄是你的師叔,你左一句老家伙,右一句老家伙,是目無尊長。”
卓清靈立時“偃旗息鼓”,垂首道:“弟子知錯。”
功德長老卻冷笑起來,“鄭固,你跑到老夫這里扮好人來了?
你與弟子演得這出戲實在沒有意思。”
“歐陽兄,大戰在即,鄭某不想宗內起風波。”鄭固道,“你要知道,鄭某這小徒弟凝結的是極品金丹,地位凌駕于我二人之上,你出手傷他,不止是小小的處罰,輕則剝奪長老之位,重則流放荒古域!”
“流放荒古域又怎樣?”功德長老冷笑道,“老夫甘愿受罰,就算終生困在荒古域,老夫也認了!”
鄭固注視了功德長老半晌,無奈道:“歐陽兄,你這又是何必……”
“鄭固,你少在老夫面前惺惺作態,從老夫的功德殿滾出去!”
功德長老毫不領情,對鄭固粗暴地下起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