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家伙目無君上,請殿下降罪!”齊靖軒一步邁出開口道,也并不回頭看,半神境威壓便倒卷而去,將幾人碰撞的靈壓盡數震得潰散,“還不收斂!”
幾人這才意識到這是什么場合,趕忙向著上方二人深施一禮,正欲開口請罪,卻見青年輕笑著揮手道:“齊老這是什么話,幾位老前輩一心為國,何罪之有?是孤的修為太弱了,你看,姐姐就沒事!”
說著還向柳悅顏眨眨眼,流露出些許同其氣質不符的滑稽之感,引得其一陣白眼!
“孤如今只是馭身境巔峰,又常年居于這深宮之中,所以對高階修士的真實戰力不甚清楚,還請齊老為孤解惑,諸位同劍神的差距與我同諸位的差距比之如何?”
“這……殿下為皇室貴胄,修行境界并代表不了什么……”齊靖軒有些猶豫的開口道,仿佛是怕損了青年的面子,心中卻是暗暗松了口氣。
“哎,齊老,孤是請您解惑的,莫要用這些虛的搪塞!”青年佯裝不悅地道。
“是,那便恕老臣僭越,若殿下的戰力是螢火,那臣等則恬居萬盞金燈齊明,而那劍神則如當空烈日!臣雖同殿下有數境之差,但終皆處這世間;而同劍神在名頭上雖似只有半步之別,但其中差距卻如天塹,那是生命層次的巨大躍遷,人神之別!兩者自不可同日而語!”齊靖軒身子愈發壓得低些,沉聲道。
話音在大殿中回蕩,好在除幾人外并無其他,若有儒生在場定要以死相諫,治齊靖軒個蔑視皇室之罪!
反觀當事人卻無半點惱怒之意,撫頜沉思道:“原是如此啊……這等恐怖的差距,即便諸位前輩身受重傷,殺我也只在翻手之間吧?”
“殿下明鑒,臣等萬不敢如此行事!”七人趕忙躬身行禮,臉色皆是復雜無比。在場的都是人精,哪能聽不出這言外之意?太子殿下拿自己做比,就是為了讓他們重新看清一件事,即便到如今這般田地,劍神也不是他們所能匹敵的!神境,終究只有神境才能對付……
“話說隱士會這次倒是挺沉得住氣,只傳來句一切聽帝國方面安排便再無下文,平日里他們面對神國之人可是一直喊著趕盡殺絕,一反常態啊!”仿佛是驟然想起一般,青年意味深長地道。
聞聽此言,那些主張反攻的徹底蔫了下來,沒人會懷疑隱士會對劍神的仇恨,可以說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這些人都會如同瘋狗一般拼命撕咬,如今這般態度已然說明一切!須知供奉殿同隱士會最大的區別,便是后者直接領略劍神的恐怖,是從那絕望的深淵爬出的惡鬼!
“既然大家都有了主意,那便去做吧!加強邊境戒嚴,密切觀察神國方面的動靜,對了,還有佛國方面,雖說基調還是守勢?但如果佛主牽頭出手,那我們也不介意分一杯羹!齊老,還是由您來安排諸神神藏的事,這次,那小家伙的表現同樣驚艷!”柳悅顏四下打量一番,開口安排道,
“是,殿下!”齊靖軒點點頭,接著猶豫一陣后開口道:“那位前輩這次……有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