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火?怎么感覺溫度不高啊?”蕭選滿臉好奇地看著高林身上蒸騰浮動的紅霧,不可置信地問道。
“南明者,為先天八卦離位之火,乃是神獸朱雀一族的伴生之火,威力無窮,特別是對于陰神鬼物更是傷害加倍,正因如此才被我們用來抵御邪魔!此火性格可溫可烈,同時擁有融合自然之理,暗合天地之大氣磅礴。相傳其是上古大地極南守護神獸朱雀的本命真火,是朱雀最為強大的招數!不過鎮魔軍能人人借此護體,自然不會是那等高階之物,乃我人族先賢以大神通、大毅力參悟朱雀遺骨所創之法,銘刻于石碑上供后人修習!你之所以感覺溫度不高,一方面是因為我資質有限,無法將此法修至精深,只能到這熾紅之色,故威能有限!另一方面則是我修此法主為護身,借其克制邪祟之能抵御邪魔,不求殺敵傷人,自然溫度也就不算太高!”高林笑著解釋道:“說這么多只是為了告訴小師叔,此物雖為必備,但并不要求有多精深,夠用即可,所以修行中卡住也不必掛懷!”
“明白,原本我還擔心以往專修劍道,在火道上未下什么功夫,若是因此不符鎮魔軍標準就尷尬了,如此自是最好!”蕭選笑著點點頭,旋即有些發愁地看著一旁的慧明道:“不過我這好友如今陷入昏睡,參悟之事恐怕……”
“無礙,小師叔可將這位道友暫時安置在我的住所中,此地有離火符在,也就是那些熾紅紋路,即便他未修出南明離火護體亦可保一月無恙!”說著,高林便指向近前一道戰壕中央的洞窟,那里擺放著一個玉白蒲團。
蕭選道謝后將慧明攙扶著靠在石壁上,將其安置妥當后便隨同高林一起向著遠處飛掠而去,不多時,一塊高約丈許的熾紅石碑便出現在面前,其周圍還盤坐著數道身影。與方才所見鎮魔軍不同的是,這些人服飾統一,眉心處皆有著一道躍動的火焰光紋,顯然是同一勢力之人。
“高都尉?你來祭火碑這干什么……咦,你旁邊這位怎么身上毫無南明離火的氣息,是新來的嗎?”蕭選二人并未隱藏氣息,自然是引起石碑周圍身影的注意,其中一清瘦中年人挑眉開口道,顯然同高林相熟。
“嗯,這是我的小師叔,被師祖他老人家送來魔淵歷練,今日來此修習離火法,還請諸位幫襯一二!”高林落下身來,笑道。
“見過諸位前輩!”蕭選緊隨其后,拱手一禮,他能察覺到面前幾人皆是比高林還要強上一籌的破死境強者!
“道友多禮了,我等同高都尉平輩論交,你既是他的小師叔,稱呼我本名慕容豪便可。”清瘦中年人抱拳回禮笑道,而后打量蕭選一番后眉頭卻是緩緩皺起,“道友這修為……恕我直言,未達破死境來這魔淵中歷練,怕是危險頗高啊!”
“這位可是我師祖親自送來的,慕容兄可不能以常理視之啊!放心吧,我會相信蕭師叔的能力,也會看護好他的!”不等蕭選回話,一旁的高林已然搶先應道。
“既是那位前輩安排,那我自是遵從,諸位,干活吧!”慕容豪點點頭,說話間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石碑下的其余幾人也同時行動,不多時,熾紅石碑上便亮起耀眼的光芒,其上紋路交替閃爍,最終竟是勾勒出一幅惟妙惟肖的朱雀圖!
“道友,將手掌貼于碑面,潛心參悟即可!”慕容豪在此時開口道。
蕭選聞言點點頭,而后便趕忙將手掌貼了上去,霎時間那熾紅光芒便順著手掌包裹全身,只覺一股極熱的能量波動涌入經脈,而后便身子一軟無力地趴伏在石碑旁!
“這么快便進入傳承空間了,根骨天資堪稱絕佳啊!”慕容豪眸光一亮,而后滿臉熱切地看著高林道:“高兄啊,商量個事唄,如果這位道友能凝聚出三階以上的南明離火火種,能不能把他讓給我們啊?”
“你說的讓是指……”
“嘿嘿,就是讓他加入我們宗門!你放心,條件任你提,絕不讓高兄吃虧!”
“呵呵,你可以試試,只要你不怕被我的師門長輩扒了皮!這位小師叔可是師祖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未來必是我劍脈扛鼎之人!想挖他?那你還不如直接去挖他們的心頭肉呢!”高林撇撇嘴,冷笑道。
“開個玩笑嘛,不讓就不讓唄,干嘛搬出那些前輩來嚇人,說不定他還不適合我們呢!”慕容豪切了一聲,轉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道:“對了,我方才看他年歲好似不大啊,不像是那些靠生氣駐顏之人,修為也不是很高,怎么就成了你小師叔,還是劍脈未來的接班人?”
“你如果知道他的年紀就不會這么說了,我這小師叔如今還不滿二十便已是半步破死境,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師祖正是見他天資絕艷才收為親傳,師尊也囑咐我們這些弟子日后定要好好輔佐!”高林滿臉驕傲地道。
“才不滿二十歲?!真是妖孽啊!”慕容豪咂咂嘴,滿臉震驚地道:“這比我們的離火使還要更恐怖啊……不過這般年歲還沒有好好享受外界的大好生活便進入魔淵之中,萬一日后……他知不知道入魔淵范圍者,不到圣境便無法離開的規矩?”
“嗯——,師祖好像沒交代,不過以小師叔的天賦怎會被圣境攔住?”高林滿臉肯定地道。
“那也得多少年后啊,接下來的修煉可全是水磨功夫,大好歲月卻盡數困在此一隅之地,可嘆啊,還是進來的太早了!”
“閉嘴吧你,等小師叔出來后我再給他講清楚這里的規矩!”高林有些擔憂地看著前方趴伏在地的人影,喃喃道:“小師叔不會接受不了師祖的安排吧,那可真就麻煩了……”
然而蕭選卻根本沒空考慮這些,此時的他遇到了修道以來的最大困境,只見此時的他盤坐在一處通體熾紅的空間中,滿臉無奈地道,
“這都是些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