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幾乎同一時間想到這個名字,都惶懼的看了對方一眼,以為是對方的人開的槍。
洛格最先冷靜下來,火銃的聲音并不近而且來自西方——是自己在地面上安排的火銃隊開火了,獵物已經到那里了。
洛格心里一冷,那邊的部下肯定聽不見自己的呼救。但就在希望的火苗即將熄滅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讓其死灰復燃。
“是援兵,我們的人來了。”洛格大喊。
武世祿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洛格的意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喊起來。
“援兵來了!援兵來了!”
即使氣喘吁吁,武世祿的龍聲依然有著遠超人類的穿透力,敵人頓時懵了,沒了底氣。
“他們在這!”洛格對著看不見的援兵揮舞著雙手。武世祿抓住機會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龍吟。
果然,那條剛才還殺氣騰騰的海龍不知所措的打量了一下似乎什么都沒有,又似乎危機四伏的天空和樹林,不甘心的看了洛格他們一眼,隨后逃回了湖水里。正在和威世寧糾纏的天龍也推開他和人群一起轉身消失在樹林中。
“邸下。”武世祿立即飛到威世寧上空。“您還能起來嗎?”
于空中居高臨下向自己喊話有違禮節,但此時威世寧也沒時間管這么多了,簡單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對武世祿點了點頭,忍著疼痛從湖邊起飛。
“咱們到旁邊山頂上去。”威世寧對武世祿和洛格喊道。“有什么事到那里再說。”
洛格本想直接去與部下會合,但見威世寧如此堅決也只好跟上。
附近的山頂上多石少數樹,降落時稍不小心就會劃破腳爪。不過總體而言也還算平坦,視野也比較開闊。
兩條受傷的龍降落后來不及檢查傷口威世寧便對洛格說:“咱們不能就這樣回去,遇襲的事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腦袋要落地。”
“怎么了,洪明君?”洛格從武世祿身后跳下來。“你現在還在擔心那些家伙?亂賊都到打眼皮子底下了!他們要頭上的腦袋有什么用!”
“我不是擔心他們,是擔心你。”威世寧說。“別忘了這片地是你負責的,秋獵前發現亂賊本是功勞一件,但若是讓你爺爺知道我們遇襲,那可過大于功了。”
威世寧這么一提醒洛格冷靜下來,不得不承認威世寧說的在理。
“那個武云營的兵估計是假的,我在打斗的時候把他的號牌扯下來了。”威世寧說著從挎包里拿出一個木刻牌子交給洛格。
號牌制度早在文君明公時期就已經在靖州施行,號牌上會刻上持有者的姓名籍貫和體貌特征,是出行時必須攜帶的物證,但后來被說擾民被果狄們強制否決,直到爺爺即位后才重新恢復。
洛格接過號牌,這個號牌是木制的,說明持有者是庶民,正面寫著“魏陽郡交河縣”,反面寫著“景伯恩,舊歷二年;天龍,松綠鱗,緗眼,角直,雙翼有灰紋,背無鞍瘢,左后爪第二趾有疾;父景洪,母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