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克沒有反駁,前幾次和南方軍的交戰已經證明了介溪所說的一切。事實上即使介溪不說自己也不會派出那支騎兵,戰局越糟那支騎兵就越不能動。
“方才先生說西北騎兵是我族翻盤的資本。但如果連他們也無力抗衡南軍又何談翻盤呢。”
“他們打不過南軍,但在如今的維卡蒂安三部中卻是近乎無敵的存在。”介溪緩緩說。
“你這是居心何在!”卓克壓著聲音吼道。“你不僅要我們向南方投降,還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閣下息怒。”介溪不緊不慢的說。“南方之所以要把你們分成半島,海灣,格蘭林三部就是為了防止你們團結起來。維卡蒂安族想要崛起,三部之分是必然要廢除的。無論閣下是否愿意接受這個事實,維卡蒂安族崛起之路上必定會有一場內戰。”
“但就算要打也是我們族內的事,輪不到南方插手。”卓克的語氣雖然嚴厲,但內容明顯有了讓步。“南方仇敵一日不滅,我族一日不寧。你還是先把那些陰謀詭計算計到南方頭上吧。”
“我老頭子只是提供方法。”介溪微微頷首。“至于閣下是否采納,還憑閣下自己的意愿。”
卓克在地牢中來回踱步,介溪則保持沉默耐心的等待著自己。他確實是局外之人,只有局外人才能如此冷靜的進行這樣的分析。
卓克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默許了介溪的游說。
“我知道維卡蒂安人迫切的希望打破枷鎖重獲自由。”介溪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但如此大事萬萬不可操之過急。”
“閣下應該知道我來自靖州。而靖州之所以能夠能獲得獨立并不僅僅是靠武力,我們游走在各種勢力中,武力只是最后的手段與保障。”
“要知道,靖州的統治者至今只是殿下而非陛下。但這并沒有影響靖州雄霸一方。”
“但北海并沒有向挪威投降,也沒有自相殘殺。”卓克說,語氣明顯要柔和許多。“不管怎樣,那都不是投降與內斗的理由。”
“非也。”介溪笑著搖了搖頭。“投降,內斗靖州可一項沒少干,只是靖州統治家族更狡猾,干的更漂亮些罷了。”
卓克臉上露出懷疑的神情,既懷疑介溪所說的話,又懷疑此話中對其身份的暗示。
“閣下若是想借鑒靖州崛起的方法,待此戰度過后老夫可與閣下詳談。”介溪把話題引回當前的這場戰爭上。
“不知閣下有沒有想過南方軍為什么對這座城市圍而不打。”介溪反問卓克。“您有了解過威廉親王這個人嗎?”
“圖林根奧托國王的王弟。”卓克說。“之前并沒有他的太多傳聞。”
“威廉親王和他的兄弟奧托并不和睦。”介溪點了點頭。“不然他很可能會代替魯道夫成為北都的理事親王。”
“魯道夫能成為親王是福也是禍,他是你們的機遇。這一仗你們打的對,但是已經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