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況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好處和一個壞處,好處就是這里名義上還是東靖管轄,只是駐守的官員與士兵來自西靖,并且接受安東道節度使衙署的管理。
既然金川關在自己的管控下自己就能夠通過偽造通行令等手段拖延時間讓軍隊通過。不過金川關無論是通航條件還是引航設施都遠不如高峽關,讓漕運船從這里通行確實不能說是什么好主意。
“可以讓海龍引著那些漕運船過關。”很顯然哈農德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每條船四條海龍足夠了,找些海龍纖夫引船過關不是什么大問題。”
由于過關時的風險海龍纖夫這個職業應運而出,他們大多和守衛關隘的軍隊保持著密切的合作關系,或者干脆就是那些守軍士兵的親屬,他們會幫著過關的船只領航,愿意再加價還可以雇傭海龍纖夫拖船前進——那些海龍纖夫熟悉水性且能夠感受到洋流的變動以及風向的變化,可以大大降低通航的風險。
當然,雇傭他們的費用自然不菲。在西靖接手金川關前守衛這里的東靖守軍甚至會強制要求過關的船只雇傭纖夫,否則“后果自負”。
“沒錯,只要我們能一帆風順的穿越金川關的水道,再大搖大擺繞過大半個南瀛就能高歌猛進占領白浪堡和水晶宮了。”哈農德的這個說法顯然無法說服元承勛。“這一路就差沒把我們的目的直接喊出來了,希望羅德馬爾他們會對此視而不見吧。”
這確實是金川關的第二個弊端——就算那些漕運船最后真的有驚無險穿過霧極還要繞過大半個南瀛才能來到哈夫納菲厄澤與雷克雅未克所在的西海岸,這一路上不被發現的可能比順利穿越金川關還要小。
“既然大家都知道靖州的漕運船過不了霧極,那想必南瀛發現也不會想到這些船居然是運兵船。”哈農德很顯然也料到了元承勛會這樣反駁他。“只要稍加偽裝讓外觀看起來不那么像靖州船瞞天過海也不是不可能。”
就這些問題哈農德與元承勛爭論不休,雖然他們的辯論確實也解決了一些問題,但是總體而言這些方法都還是有很多漏洞與變數,還達不到能夠實際施行的地步。
而作為這個計劃的提出者雷菲爾對于兩位同僚或爭功或異議的行為并沒有表現出懊惱,只是沉住氣靜靜的聽著哈農德與元承勛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
這說明要不然是他已經有了計劃只是還不到說出來的時候,要不然就是他對此毫無頭緒不知道如何加入辯論。
而根據自己對雷菲爾的了解,幾乎可以肯定是前者。
“雷菲爾,你有什么計劃?”自己叫停哈農德與元承勛已經沒有意義的爭論轉而向雷菲爾詢問道。“把你的想法也說出來聽聽吧。”
“兵力與運兵確實是個問題。”雷菲爾果不其然還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不過我覺得問題在于兵太多,而船是不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