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恒財笑道:“自然,只不過這上面的名字——”
詹徽回道:“我會劃掉。”
胡恒財不畏趙瑁,但趙瑁此時“人脈”廣,能不直接撕破臉,徒惹麻煩,還是不想多事。
詹徽將請帖收入袖中,問道:“聽說你也參與過幾次趙堂長的商人集議,可否告知,每次集議趙堂長收斂了多少錢財?”
胡恒財搖了搖頭:“趙堂長議事雖是公開了議,但收錢入賬這些事,都是單獨在一個房間里進行,商人排隊進入,各出紅票,誰也說不好誰出了多少。”
詹徽緊鎖眉頭:“總有個大概吧?”
胡恒財見詹徽似是用心探尋真相,思索了下,言道:“這種事我就不太清楚了,詹左都御史若是想要調查,何不請旨再查格物學院的賬冊,反正督察院查賬也不是頭一次了。”
詹徽知道胡恒財有所保留,起身道:“賬我會去查,但不是現在。”
胡恒財恭送,待詹徽走之前,說了句:“我們不敢得罪督察院,也不敢得罪趙堂長,所以,說話辦事總需要小心翼翼。”
詹徽深深看了一眼胡恒財,走出了店鋪。
顯然,胡恒財最后那番話是在告訴自己,他不好得罪人,讓自己去找不怕得罪趙堂長的人去。
確實,格物學院有不少人是趙堂長所得罪不起的,只是這些人多與顧正臣關系密切,直接找他們,難免會帶有個人傾向,還是先緊著商人問吧。
詹徽在搞調查,邵質也在安排人搞調查。
只不過一個調查在外面,與人對話,一個調查在房間里,閉門造冊。
傍晚時,驛使入京,征南大軍一日克多邦,陣斬二十萬的捷報傳開,藍玉、沐英的威名四起。
朱元璋大喜,設宮廷宴。
詹徽并沒有喝多少酒,夜色里出宮之后,甚至還去了飽腹樓,打探趙瑁吃喝問題。
也就是在這一晚臨睡之前,胡恒財收到了一個信封,展開之后看去,里面只有簡單的一句:“明日去塔子樓買下一間店鋪,立下絕契。”
翌日。
商人在塔子樓集聚,胡恒財雖然沒了請帖,可身份在那擺著,作為一個大商,自然輕松進入,這一次,就連有些神秘的東方紅、太陽升也來了。
趙瑁意氣風發,緩緩而至。
陳言璇看著嘚瑟的趙瑁,心中并不舒坦,因為這家伙還欠著塔子樓四千余兩飯菜錢,尤其是他每次包場就是一天,這損失可是大了去。
趙瑁見許多商人都來了,臉上更是有了光,咳了咳,肅然道:“此番買賣格物學院內部店鋪,實乃是為擴建學院籌措資金,諸位錢財,皆用于教育。日后功德,必是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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