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派人去了,什么都沒有!”開濟厲聲呵斥,甩袖轉身:“來人啊,提審趙瑁!”
升堂!
水火棍杵地,威武聲,肅殺氣遍布大堂。
開濟沒有再懷柔,當即抽出一根令簽,冷冷地問道:“趙瑁,距離陛下給定的時間,也就剩下一個半時辰了。你想清楚,交代了,找到銀鈔,你尚能痛快地上刑場,不牽累家人!”
“可若是你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同僚一場,用盡手段,也要在最后時刻拿到結果!”
趙瑁難以置信,扭頭看向王慧迪。
王慧迪嘴唇哆嗦,不敢看趙瑁。
到底發生了什么?
郭桓這點事都做不好嗎?
他不是差人說了,銀鈔放在了那里!
昨天出了一次差池,今日再出一次差池,這是想讓趙瑁全家都死啊。
這不對勁!
郭桓再沒腦子,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銀鈔去了哪里?難不成是金銀動人心,看守的人動了歪心思,一股腦瓜分之后,跑路了?
很有這種可能!
黃步禹都貪財跑了,那其他人效仿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那是五十萬銀鈔啊,哪怕是一個人分一萬,那也足夠尋常人吃喝不愁三代了。
可問題是——
黃步禹能跑路,是因為他是商人,出去慣了,熟悉外地,在其他地方能落腳,手中也有商引,不怕查。
可其他尋常人怎么可能跑得掉,他們可沒有辦路引。
再說了,封閉的箱子,辦事的人估計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吧,這些人有膽量撬開查看嗎?
疑竇重重!
開濟暼了一眼王慧迪,嘴角勾出了一抹弧線,隨手將令簽丟下:“杖三十!”
衙役當即動手。
趙瑁是個文人,哪經得起這一頓揍,只幾下就鼻涕眼淚一起下來了,慘叫連連。
王慧迪焦慮不已。
郭桓也在焦慮,一問之下,和黃步禹一樣,侍郎王道亨也不見了,而且連同家眷一起消失,看守的下人也不見了,如同約定好的,更像是遇到了詭異的事……
任昂找到郭桓,聽聞事情原委之后,差點暈了過去。
郭桓咬牙切齒,沉聲道:“我這就去安排人,再送一批銀鈔過去,這都天亮了,我不信還能被人拿走!”
任昂抬手扶了扶額頭,輕聲道:“郭尚書,沒這個必要了,你就是將國庫搬空了,搬一次,就會空一次,沒用的。”
郭桓渾身發冷:“這是何意?”
任昂腳步踉蹌,看向承天門方向,老眼被淚光打得渾濁:“何意,呵呵,黃步禹得罪不起我們,王道亨不是商人,他是官員,不可能跑路。失蹤了,不見了,只能說明,有人為他們準備了另外的居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