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玲道:“那你就沒有想過報警?”
邢麗娟搖了搖頭:“我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不敢。郭宏不管是平城,還是在鳳城,都認識很多有錢有勢的人。”
“我根本斗不過他。”
“在和他交往期間,他還將我推薦給了許多大人物……”
管虎聞言,立即說道:“說平煤集團的事情,不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徐妙玲:“……”
邢麗娟緩緩點頭:“后來我漸漸發現,我只是郭宏身邊一個漂亮的玩具而已,在他的身邊,類似我這樣的女人,還有很多。”
“我不是其中最漂亮的,只是其中最聽話的而已。”
“在我大學快要畢業的時候,郭宏的兒子郭安邦趁我喝醉了,強行與我發生了關系。”
“我將這件事告訴了郭宏,他并沒有生氣,只是給了我一個包,當做補償!”
“從那之后我就知道,我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位置。”
徐妙玲聽到這話,直接就怒了:“既然你知道他們一家子都是人渣,你當時為什么不離開他們,反而留在了平城這么多年?”
“這位領導,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我從小家里就窮,平煤集團面每個月給我開的工資,加上他們父子給我的錢,比我家以前兩年賺的都多。”
“對于我這種長的漂亮,但是家里窮的女人來說,這幾乎就是我能遇到的最好出路了。”
“而且,在我上學期間,他們就逼著我拍了很多藝術照,我如果不去的話,那些照片就會出現在我的老家。”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徐妙玲道:“那這么說,你來這里是為了舉報他們父子兩人對你的侵犯?”
邢麗娟點點頭:“這只是一方面,郭宏在擔任平煤集團黨務書記兼董事長期間,還與多名下屬,以及下屬的妻子、女兒有不正當的關系。”
“他侵吞國家資產,貪污受賄、濫用職權,還私挖濫采,將四礦中挖出的鋁土礦占為己有。”
“他……就是個大國賊,他的兒子,就是幫兇。”
邢麗娟說到這,眼淚再次嘩嘩的往下流。
劉青山見狀立即說道:“通知市局,立即對郭安邦進行抓捕,對他的家進行搜查。”
“是!”
管虎聞言,立即出門。
而正在哭泣的邢麗娟在聽到這話后,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意。
只是她隱藏的很好,并沒有被對面的劉青山看見。
“刑小姐,除了這些,你對四礦私有制改制的事情,有什么要說的嗎?”
邢麗娟搖了搖頭:“我就是個女人,是郭宏的助理,他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只不過,以我在平煤集團的工作經歷來說,四礦中的鋁土礦價值極高,絕對不能進行私有化改制。”
聽到這話,徐妙玲的眼神逐漸凌厲。
邢麗娟今天的說辭,直接就將郭宏、郭安邦父子釘在了平煤集團以及平城的恥辱柱上。
違背婦女意志,侵吞國家資產,私挖濫采……
這些罪名足以讓郭安邦在里面吃幾十年的牢飯。
從結果上來看,邢麗娟此舉對紀委的工作有重大推進作用。
可問題是,邢麗娟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她將四礦的事情公布出來,不怕吳家那幫人的報復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