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被抓、宗朝光的贓款被查抄、曹老女兒與六年前的礦難有關……
這些消息,不管是哪一個,都讓他非常的被動。
現在,這些消息竟然都來了。
難道說,這個平城,我真的管不住了嗎?
此時此刻,趙新國也沒了看程竹的心思,現在的他就想知道上面的領導對這些事情的看法。
特別是吳昊的事情。
“既然曹老和程竹今晚有約,加上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去打擾了。明日一早,我再去拜訪曹老。”
“好!”
即便心中不情愿,但市委書記的面子還是必須要給的。
接下來的會議,也就沒什么意思了。
趙新國著重強調了幾次掃黑除惡和廉政政策之后,便直接宣布散會。
再次回到的自己的辦公室,趙新國站在窗臺上,看著樓下曾鴻升身邊那擠滿的常委,心中五味雜陳。
明明自己才是市委書記,平城市的一把手。
為什么曾鴻升回來之后,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程竹……”
趙新國喃喃自語了一聲,心中升起了一絲無奈。
難道說,我真的老了?
控制不了平城的官場了?
就在這時,組織部部長侯占軍敲響了房門。
“書記,您有空嗎?”
“進來吧!”
趙新國的語調重新恢復了之前的霸道,顯得中氣十足。
“書記,吳昊的事情,我們真的不管?”侯占軍一進門,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趙新國聞言,淡淡的說道:“怎么管?我之前無數次警告過他,讓他做事不要太囂張,可他聽了嗎?”
“類似于那個二中女教師的事情,在鳳城,以及其他的地方發生過多少次?”
“哪次不是他媽出面幫他擺平的?”
“這次如果他沒有襲警,沒有在包房里亂搞,沒有那么多的證人,我也許可以幫他遮掩一下,將罪責推到吳天的身上。”
“可那么多的視頻證據,怎么幫?”
趙新國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語氣異常的平靜,就仿佛是在說隔壁老王家的閑話一般。
這種陌生、疏遠,又充滿了距離的語氣,讓侯占軍感到陌生。
“新國書記,平城畢竟是吳……”
“平城的市委書記是我趙新國,我不姓吳,平城屬于這個國家,屬于生存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不屬于特定的某位領導,平城也不是任何人的后花園。”
趙新國說完,臉色異常的堅定。
看到這一幕,侯占軍在趙新國的身上,感受到了“陌生”。
難道說,他趙新國要與吳家疏遠了?
“新國書記,您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我們今后的立場……”
趙新國緩緩的說道:“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們是黨和國家的領導干部,站在這片土地上,是為了服務這里的黨和人民,我們的立場只有一個,維護黨和人民利益。”
聽到這些“官話”,侯占軍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聲質問道:“新國書記,您不要和我說這些,我只想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如何面對吳家?如何面對吳昊的母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