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程竹掰斷了縣委書記聯絡員的手指?
那不就是那個陸主任嗎?
程竹的膽子那么大?
作為市刑偵支隊的隊長,馬龍來過左陽縣多次,也見過那位陸主任幾次。
每次對方出現,那譜擺的比縣委書記都要大。
即便是面對幾個級別比他高,年齡比他大的官員,也要穩坐主位。
而且,他每次說話,必定是官腔官調,令人非常討厭。
聽到他的手指被程竹掰斷,馬龍內心非常高興,覺得自己的小兄弟,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可這種事情,雖然解氣,但畢竟不光彩,也有違反紀律和法律的嫌疑。
如果這個時候程竹被抓……
那對于接下來的事情,可有不小的影響。
群龍無首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可是會影響他的政績和功勞。
隨即,馬龍立即給程竹打去了電話。
可對面的程竹,卻選擇了關機。
“這小子,關鍵時刻,關什么機啊?”
馬龍罵了兩聲,然后看向了房門,直接推門而入。
剛進門,他就看到張廣秀正一臉愕然的看著他。
左陽縣的這位公安局局長,個頭不大,身形瘦弱,但非常有氣質,做事也很圓滑。
在看到馬龍出現后,立即示意他不要說話。
視頻中,鄒紅艷看到了張廣秀的小動作,立即說道:“馬龍同志,你回來了?”
“局長,是我回來了!”
馬龍走到張廣秀的身邊,后者立即給馬龍讓出了一個位置,并借故離開了辦公室。。
馬龍順勢坐下后,緩緩的說道:“局長,我剛剛在門外,聽到您要廣秀同志去抓程竹?”
鄒紅艷是個50多歲的中年婦女,皮膚黝黑,身形發福,但臉上卻涂著厚厚的白粉,與黝黑的脖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身為縣紀委的常務副書記,竟然無故毆打縣委的同志,這樣的人,我們不應該抓嗎?”
“局長,程竹的行為確實不妥,但他畢竟是縣紀委的常務副書記,按理來說,不應該先派人去了解一下情況嗎?直接派人去抓……似乎不合適啊?”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們這是依法辦案!”
鄒紅艷說完,一臉不善的看著馬龍:“馬隊長,我聽說你和那個程竹的關系很好,你不會是想要偏袒他吧?”
馬龍義正言辭的說道:“鄒局,我和程竹的關系雖然好,但我首先是一名黨員,一名的公安干警,如果程竹違法違紀,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最好是這樣!”
“不過……”
馬龍看了張廣秀一眼,后者立即出了辦公室。
“鄒局,程竹只是個正科級,在您面前他就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別說他現在犯了錯,就是沒犯錯,您收拾他也是簡簡單單的事情。可是……”
“沒有可是!馬龍,我們是黨員,是人民警察,做事要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紀必嚴、違法必究。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只聽一次,再讓我聽到,嚴懲不貸。”
呦!
在我面前擺官腔了啊!
你以為你是誰啊!
馬龍心中暗罵不已,可臉上那諂媚的笑容又多了幾分。
“鄒局說的是,是我錯了,我改正,您看行不?”
“哼!”
鄒紅艷冷哼一聲,大聲說道:“馬龍,我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現在,我要求馬上將那個程竹抓起來,然后帶回平城。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親自帶人去抓!”
呦,還來勁了啊!
馬龍聽到這,心里的火氣也漸漸大了起來。
可他知道,自己的后臺并不硬,鄒局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若是硬剛,肯定沒自己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