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從某個地方知道了岳博武快要死的事情。
不行,必須將這個消息搞出來。
“張局長,看您的表情,看來我猜的沒錯啊!您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沒有告訴我。”
“不,這怎么可能呢!我該說的都說了。”
“你確定?”
“那當然,我既然已經開始交底,就不可能留什么東西。”
張廣秀說的信誓旦旦,可那躲閃的眼神連小孩子都騙不了。
這也是身居高位,很少說謊了,或者說,在左陽沒必要說謊。
“既然是這樣,我們說說剛剛那個‘戲’的事情。”
“戲?”
張廣秀愣了一下:“對,還有戲,您是說岳博武如果有病,而且快死了,所以才會和岳博文一起演戲給我們看?”
“是!”
“可完全沒有必要啊!”
張廣秀一臉茫然的說道:“這件事,只會讓別人懷疑到岳博文,而且,岳博武和博文書記的關系一般,怎么可能為了他去死呢?”
“岳博武和岳博文的關系是一般,可你不是說,岳耀祖昨天做的那一切都是岳博文安排的嗎?為了兒子,岳博武敢不聽話嗎?”
張廣秀聽到這話,臉色漸漸有些不自然了。
“程書記,您的意思是,岳博武之所以會幫岳博文,是為了救自己的兒子?可這場戲,除了能讓我們注意到博文書記外,什么作用也沒有啊?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這個世界上,你說是聰明人多,還是笨蛋多?”
“那肯定是笨蛋多啊!”
“是啊!既然笨蛋多,那按笨蛋的思路,在調查一番后,只會覺得岳博武是在陷害自己的弟弟,故意將自己的弟弟牽扯進來。”
張廣秀:“……”
那個時候,岳博文雖然沒有明的承認,但卻給了我們足夠的遐想空間。
這難道也是戲?
這也太可怕了吧!
程竹見狀,繼續引導道:“張局長,你好好想想,如果這個時候,岳博武身上,再出現什么引導性的證據,是不是就更能證明岳博武是被逼的了?”
引導性的詞匯?
那封信?
難道說,那封信并不是岳博武寫給岳博文的?
而是寫給我,或者是其他人看的?
對,一定是這樣。
兩人是在我面前演了一出戲,岳博武那個電話,就是為了讓別人相信兩人已經決裂。
那封信,更是為了讓人以為岳博文是個心狠手辣的家伙。
讓人去調查岳博文。
而岳博文一定留下了自己“清白”的證據。
一番調查之后,非但不會定他岳博文的罪,反而會覺得他公正嚴明,大義滅親。
到時候,岳博文不僅無過,反而有功。
而代價,只是需要給岳博武一個“救兒子”的承諾而已。
該死啊……
我這不是上當了?
如果是這樣,那個鑰匙,最后開啟的,會不會是幫岳博文脫罪的證據呢?
曹!
一定是,肯定是!
那個鑰匙里,裝的不是岳博文的犯罪證據,而是他無罪的證據。
不行,我必須把那鑰匙扔了,不能讓那些證據出現。
可這步棋是博文書記安排的啊!
我如果毀了,博文書記能放過我嗎?
要不……還是找機會放到岳博武的身上吧!
對!
就這么辦!
這個燙手的山芋,誰愛拿,誰去拿。
程竹“聽”到這話,嘴角一撇。
鑰匙?
岳博武留下了一封信,和一把鑰匙?
老地方?
看來,那把鑰匙和那個岳博武口中的“老地方”有關啊?
這個地方,就藏著岳博武給自己留的“翻盤”機會。
程竹“聽”到這,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繞了這么一大圈,終于將張廣秀身上的“秘密”誆出來了。
不過,在程竹心中,對于岳岳博武、岳博文這對兄弟的真實想法,并不是剛剛說的那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