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是宋夫人的威脅,但也是事實。
別說她這么一個有權有勢的母親,就是那些普通人的母親,在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欺負后,也會想盡辦法來幫自己的孩子出氣。
那些女人能做的是罵人、打人,將彪悍展現出來。
而宋夫人,她能做的事情就多了,甚至不需要她刻意的引導,只需要和下面的人說一句,就夠程竹受的了。
即便劉青山、曾鴻升這些領導想要保程竹,宋夫人依舊能讓程竹吃夠了苦頭。
這,便是權力。
而且,以當前的國情,誰也不會去對一位母親過多的苛責。
程竹聽到這話,淡淡的說道:“夫人,我理解您的心情,也明白你的意思,可您若是讓我現在直接根治焰秋同志的傷……我做不到。”
“這么說,你是想和我們宋家做對了?”
“絕對沒有!我做不到不是我不愿意做,而是我才疏學淺,沒學到那位老師傅的精髓,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解決焰秋同志的傷勢。”
聽到這話,宋夫人的臉色瞬間大變。
她在來的時候,想過程竹會拒絕,想過程竹會反威脅她,可從未想過程竹竟然會說自己才疏學淺,辦不到這件事。
人家愿意治,也保證會治好,現在沒辦法根治,是因為本領不到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宋夫人能說什么?
說騙人?
即便是程竹真的騙人,宋夫人也沒辦法證明這件事。
可如果程竹沒騙人……
宋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你確定自己沒騙我?”
“夫人,您看看我的樣子,您打聽一下我的過往,我哪有時間去學習那些東西啊!”
聽到這話,宋夫人信了。
在來之前,司機已經將程竹的過往資料都給了她。
從上學到畢業,從畢業到現在,程竹的成績和業績一直都不錯。
想要做到這些,需要大量的精力。
而學習這些古老的手法,也需要大量的精力。
程竹的天賦再高,業務需要時間去學習,而且還需要大量的實踐和演練。
現在,程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天賦奇高了。
可是,她能理解程竹,卻無法原諒程竹。
那可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是自己肚子里掉出來的一塊肉啊!
哪個母親不心疼自己的兒子,哪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一個“殘廢”,心里不難受啊!
“徹底治好焰秋,你需要多長時間?”
“短則幾個月,長則……四五年,這主要看焰秋同志的身體恢復情況。”
“你……混蛋!”
這一刻,宋夫人已經可以斷定,程竹就是在耍她。
這個模糊的時間,就是在告訴宋夫人,宋焰秋已經成了他手上一張牌,一張讓宋家投鼠忌器的牌。
下一秒,程竹又說出了一句,讓她更加憤怒的話:“夫人,我知道您神通廣大,認識很多我們這類人。”
“可我要和您說的是,每家每戶的傳承是不一樣的。”
“如果對方能直接解開那個穴位,那自然是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