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失去了重心的車架歪斜之際他手一觸車廂整個人掠出,少女早已經騎著白虎離得老遠,出隴川時老盧送的豪華馬車,還沒搭載他們走出幾個陂,掛臂的平滑斷口就插到了黃土里。
江流將斷口抬起來看了一眼,心里吐槽著田大小姐的刁蠻任性,說變臉就變臉。
本著節儉的原則,江流將馬車收到了納戒里,好死不死那道人騎著歪嘴的毛驢出現在他們來時的道上,這不剛轉過一個彎,從翠翠的葉后露出臉來。
仇人見面,四目相對,分外眼紅,實際上道人那胡須的角度顯得正開心,眼紅只是江流眼紅罷了。
江流倒也有自知之明,哪怕如今三魂凝實,也不是他的對手,但要是被他又似趕狗一樣趕去傍大腿他怎么愿意。
瞇著眼,心底念頭百轉,溜之前他要試試招。
手指比劃,微不可尋的細刃朝道士劃去,若道人無所覺,勢必會連人帶驢切成碎塊,這一斬悄無聲息飛向道人,江流兒看也不看戰果轉頭朝大腿逃去,他很清楚這一招無非給這個道士制造點小麻煩罷了,甚至麻煩都算不上。
正在逃命的江流兒回頭打算看一眼偷雞成不成,甚至內心有些小雀躍,要是偷雞成了以后不就又一春?
情況入眼,亡魂大冒,一道比起他靈力不知凝練多少的炙熱劍氣朝他橫掠而來,遠處那道士將手一松。“叮”的一聲,劍滑入劍鞘當中。
相距很遠,橫掠卻只一瞬,江流使出傳說中的無上秘技“驢打滾”,劍氣堪堪擦著他滾動時翹起的屁股而過,江流兒剛撿回小命不由膽從怒生,也不跑了,轉過身瞪向道人“老匹夫,你夠了。”
“喲呵,小伙子你想不通?”道士手指虛握,劍鞘裝不下的寒芒逸了出來,激出江流滴滴冷汗。
“我們無冤無仇,說起來你們拆我宅子且站不住道義,為何還要這般咄咄逼人。”
長劍出鞘“既然如此,我且問你,你是那宅子的主人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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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恰是那劍氣斬斷的樹枝噼里啪啦斷落到路中。
道士邪笑更甚,劍拔出指向江流“小賊,看琉璃三分薄面本打算等你們分開再取你性命,現你可是自找的。”
劍上炎光一漲,如同憑空而成的刺槍融化了路間樹軀,槍頭直指江流面門而來。
突然這瞬間江流想擁有一把長劍,再不濟把長劍橫在身前也多幾分安全感。
也不對,是多幾分對敵人的威懾。
劍氣已至,左右橫移似乎都已經來不及,江流猛的往下一蹲。
道士手腕一壓,劍氣從頭劈下,如果閃避不過下面那個蹲著的人影只怕會一分兩半。
蹲下后馬上滾了一圈,倒沒被劍氣所觸,逃離了刺殺范圍后江流也不敢再放狠話,腳底抹油,徑直溜了,只有聲音傳來“死道士,你給我等著。”
“柏兄,此子悟性如何?”
華雄在江流狼狽而離時候悄無聲息來到道士旁邊,嘴角那絲笑意卻怎么也掩不住。
“剛剛他偷襲那一下雖然稚嫩不過倒有幾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