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曹鯤狡詐多端,不可輕信啊!”
“將軍,此宴必無好宴!”
“將軍若去,當率軍同行!”
赤木毒大手一揮:“人無信不立,曹鯤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宴席上殺人。”
數日后,贏山之巔,云霧繚繞,赤木毒如約而至。
曹鯤笑容滿面,迎上前去:“赤木毒將軍,別來無恙乎?”
赤木毒目光如炬,掃視桌上酒菜,問道:“曹將軍,邀我至此,所為何來?”
曹鯤笑而不答:“談事不急,先飲酒,請坐。”
赤木毒豪邁落座,程潛為其斟酒。
曹鯤舉杯道:“請!”
赤木毒亦舉杯相應。
酒過三巡,曹鯤手指遠方:“赤木毒將軍,你看這大好河山,本應百姓安居樂業,牛羊成群,而今卻因爾等貪欲,兵戈四起,白骨露野,千里無雞鳴,何其悲涼。”
赤木毒冷哼一聲:“大好河山,自當有德者居之。我北戎大單于,雄才大略,德才兼備,這江山歸他,乃是天意。”
曹鯤輕笑道:“何為德?何為才?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話,你北戎入涼以來,損兵折將,至今所占之地幾何?所得財物又有多少?怕是入不敷出,軍中將士都開始餓肚子了吧。”
赤木毒面色鐵青:“我北戎勇士百萬,些許損失,何足掛齒?在大單于的英明領導下,大乾江山,遲早歸我北戎所有。”
曹鯤不屑冷笑道:“說這些大話空話,無異于隔靴搔癢,毫無意義,今日,本座設此宴,意在與赤木毒將軍摒棄前嫌,共謀和平之道,讓干戈化為玉帛,造福兩地百姓。”
赤木毒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大笑:“哈哈哈,你?身為大乾州牧,手握重兵,竟想與我北戎化干戈為玉帛?你就不怕朝堂之上,你那皇帝老子以通敵叛國之罪,摘了你的項上人頭?”
曹鯤大義凜然道:“本座此舉,非為一己之私,實乃心系涼州與北戎兩地百姓之福祉,古人云,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連年征戰,生靈涂炭,多少英勇男兒葬身沙場,他們不僅是國家的棟梁,更是家中不可或缺的頂梁柱,是家中的父親、丈夫、兒子、兄弟,每一滴流下的鮮血,每一聲痛苦的哭泣,都是悲劇,你喜歡悲劇嗎?”
赤木毒:“君命難違,我身為北戎將領,唯有誓死效忠大單于,馬革裹尸亦在所不惜。”
曹鯤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家單于派你來涼州,所求無非利益二字,無非是覬覦我涼州的財富與資源,欲以武力掠奪錢財糧食,人口土地,但若你我雙方能握手言和,土地人口我自是不能輕易相讓,但錢財糧食,只要你們愿意,我涼州大可慷慨解囊。”
赤木毒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你是說,要向我北戎進貢?”
曹鯤輕蔑道:“進貢?你未免太過自信,我曹鯤豈會輕易向他人低頭?我所說的,乃是貿易,你們暗中將北戎的毛皮、藥材、鐵礦、牛馬運至涼州,而我涼州暗中以糧食、布匹,乃至食鹽、鐵器作為交換,雙方各取所需,互惠互利,豈不是比無休止的戰爭更為明智?”
赤木毒聽后,先是愕然,繼而放聲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曹將軍,你今日之舉,真令我刮目相看,你不僅有勇有謀,還異想天開。”
曹鯤眼神驟冷:“異想天開?未必,有道是,事在人為,你大可將我的提議帶回北戎,呈于你家單于面前,看他如何決斷,當然,如果你執意拒絕我的好意,執意與我為敵,那么,你就是死路一條,我曹鯤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赤木毒聞言,脊背一陣發涼,但仍是強作鎮定,不甘示弱:“曹鯤,你休要張狂!上次交鋒,不過是我一時大意,若再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曹鯤輕笑一聲:“好了,赤木毒將軍,你就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我之間的差距,你我心知肚明,我之所以未取你性命,不過是因為我看你順眼,希望你能珍惜這次機會,好好考慮我的提議,莫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好意。”
言罷,曹鯤起身,衣袂飄飄,大步流星地離開,留下赤木毒一人,獨自坐在破碎的石桌旁,臉色陰沉如墨,眼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