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
金平郡
巍峨的晉王宮內,韓璟的臉色陰晴不定。
曹鯤西征西域,連戰連捷,這個消息如同寒風中的利刃,刺入他的心扉。
“冉將軍!”
韓璟拍案而起,殺氣騰騰:“曹鯤那廝害得家父命喪雍州,如今又擁兵自重,雄踞涼州,虎視眈眈,若他大舉進犯,我等該如何應對?”
冉天象,一襲青色錦袍,面容沉靜,宛如古潭之水,波瀾不驚。
他輕撫長須,緩緩道:“主公勿急,我觀曹鯤此人,鷹視狼顧,野心勃勃,定有反心,不如,我們摒棄前嫌,與他結為盟友,揮師南下,共謀大業。”
此言一出,猶如驚雷炸響,韓璟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你說什么?”
“讓我與曹鯤聯手?”
“我與他有血海深仇!”
冉天象勸道:“主公,古往今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如今大乾朝廷腐朽不堪,奸佞橫行,民不聊生,正是逐鹿天下之時!”
“曹鯤統轄涼州,縱橫西域,兵強馬壯,若能與其聯手,既可避免腹背受敵,又可增添一強援。”
“至于私仇,待天下大定,再行清算不遲。”
韓璟眉頭緊鎖,目光如刀。
他心中明白,冉天象所言不無道理,但一想到父親的血海深仇,便如萬箭穿心,難以釋懷。
“冉先生,我意已決!”
“曹鯤雖強,但我晉軍豪杰輩出,天下無敵!”
“我誓要蕩平涼州,斬下曹鯤首級,以慰家父在天之靈!”
韓璟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冉天象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嘆。
與此同時,曹鯤正忙于西域的建設。
高筑墻,廣積糧,招兵買馬,聲勢日益壯大。
近兩年來,涼州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府庫充盈,使得涼州軍有了足夠的糧草支持遠征西域。
曹鯤深知,要想逐鹿天下,僅憑武力遠遠不夠,還要收買人心。
烏木城經歷了大戰,百姓民不聊生。
于是,他下令在烏木城減免稅賦,開倉救濟難民,發放糧種,鼓勵耕種。
一時間,烏木城的百姓蜂擁而至,對曹鯤感恩戴德。
“將軍仁慈!”
“謝將軍救命之恩!”
廣場上,骨瘦如柴的車耆人山呼海嘯,聲震云霄。
曹鯤站在糧車前,親自發放糧食。
他面帶微笑,語氣和藹:“拿好了,別撒了,回家好好過日子。”
領到糧食的百姓熱淚盈眶,紛紛跪倒在地:“將軍請受小民一拜!”
“謝將軍!”
“我家總算能吃上飯了!”
“將軍大恩,小民永生不忘!”
曹鯤轉頭對龍先阿曼,情真意切道:“車耆百姓太苦了,本座來晚了,從今以后,本座一定竭盡所能,讓車耆的百姓過上衣食富足的好日子。”
龍先阿曼感激涕零:“侯爺體恤百姓,愛民如子,實乃車耆之福。”
一個白發蒼蒼、佝僂著身體的老嫗拿著麻袋走到曹鯤面前。
就在曹鯤給老嫗裝麥粒的時候,老嫗的左手突然攻向曹鯤的脖頸。
“大膽!”
曹鯤后退一步,一腳踢向老嫗。
“轟!”
老嫗被一腳踢飛,卻如同鬼魅一般,在半空中化為一道黑影,再次沖向曹鯤。
“有刺客!”
龍先阿曼大驚失色。
“都退后!”
曹鯤大喝一聲,赤手空拳迎戰老嫗。
老嫗滿臉褶子,干瘦如柴,但真氣強悍無比。
她雙爪如鬼爪,射出一道道烏光,出手凌厲,數次險些擊中曹鯤的咽喉。
“乾坤神掌!”
曹鯤展開了反擊,一掌打向老嫗,真氣雄渾,掌印遮天蔽日。
“轟!”
老嫗揮爪猛攻,化成一道鬼影退了出去。
掌印掠過之處,百丈外的建筑化為飛灰。
“你竟然達到了這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