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間,趙茍彎著腰走進殿內,跪拜在地,恭敬地稟報道:“稟陛下,北部尉方振山以謀逆罪將秦文遠之子秦宇下獄,并且嚴刑逼供,據皇城司密探偵查明,起因是大司空曹鯤為搶奪秦宇手中的金竹綢緞莊,壟斷玉京的布匹生意。”
姬高聞言,眉頭微皺道:“曹鯤想壟斷玉京的布匹生意?如果他成功了,能歲入幾何?”
趙茍答道:“初步估算,可歲入十億兩白銀到二十億兩白銀。”
姬高聞言震驚,道:“竟然如此之多!”
作為皇帝,他自然知曉大乾的財政情況。
近年來大乾稅收銳減,上一年的稅銀只收上來一百二十億兩,以至于入不敷出,國庫空虛,許多官員的俸祿都不能如數發放,更別說拿著糧餉去供養軍隊。
連他這個皇帝也不得不帶頭節儉,祖制規定皇帝一頓午膳應有八十一道菜,可是現在他為了“節儉”,一頓午膳只吃七十二道菜。
許多后宮妃嬪的吃穿用度也是能削減就削減,就像這個月有七百名采女和八十一名良人、十二名婕妤充實后宮,他都是能不賞賜就不賞賜,能少賞賜就少賞賜,就是為了節省錢糧。
然而,萬萬沒想到,曹鯤在玉京做布匹生意,一年就能收入十億兩白銀。
難怪此獠這般財大氣粗,到處招兵買馬,擴張勢力。
姬高冷聲道:“趙茍,你來稟報此事,是有什么想法嗎?”
趙茍道:“老奴以為,不能讓曹司空獨占布匹之利,而是應將布匹之利收歸少府,充盈國庫。”
姬高道:“你想收就能收?曹鯤手中的錦繡商號乃是天下第一大商號,生意遍布天下,已經占據先機,你能把布匹之利從他手中搶走?”
趙茍道:“老奴沒有把握將布匹生意全部從曹司空手中搶走,但有把握搶走一部分,以布匹之利充盈國庫,為陛下分憂。”
姬高意味深長道:“從曹鯤手中搶錢,無異于虎口奪食,你就不怕死于非命?”
趙茍一臉決絕道:“老奴是陛下的家奴,陛下就是老奴的天,只要能為陛下效力,老奴萬死不辭,死而無憾。”
姬高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好!忠心可嘉!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辦好了,朕重重有賞!”
趙茍聞言大喜,叩頭謝恩道:“謝陛下,老奴謹遵圣命!”
趙茍離開后,姬高摟著膚白貌美的郭婕妤,眼神深沉地看向溫含:“溫含,你說趙茍冒險和曹鯤爭利,是為了什么?”
溫含思索片刻,回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趙茍應該是舍不得手中的權力,所以想在陛
姬高得意道:“言之有理,算這個老狗懂事兒。”
郭婕妤在一旁奉承道:“陛下乃是天下至尊,萬民敬仰,主宰江山,人人都想得到陛下您的恩寵,想必趙中車也是如此。”
姬高聞言開懷大笑,道:“哈哈哈……愛妃說得好!來,趴好!朕要好好獎賞你。”
郭婕妤心花怒放,擺好姿勢,嬌聲道:“謝陛下隆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