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冷哼一聲:“給他傳句話,讓他在太陽落山前到北鎮撫司接受問詢,價值五百萬兩白銀的靈藥,不能就這么算了,哪怕是被反賊搶了,本指揮使也要查得清清楚楚。”
孟大蘇連忙道:“我馬上給我那內侄傳話。”
黑虎拱手道:“那好,本指揮使就不打擾大掌柜辦公了,就此告辭。”
送走黑虎后,孟大蘇臉色陰沉的拿出傳音符。
須臾,一個白面無須的中年男子匆匆趕來,諂媚道:“叔父找我有什么要事嗎?”
孟大蘇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得孟祥林踉蹌幾步,怒罵道:“孟祥林你這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這次你可是闖下了大禍,老子都要被你害死了。”
孟祥林捂著臉,一臉茫然:“叔父,我闖了什么禍啊?”
孟大蘇眼神陰沉道:“兆州那批靈藥錦衣衛盯上了,明明是花費了一百萬兩采買的靈藥,你報價五百萬兩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途中被搶了。”
“我錦繡商號通行天下,在益州做了多少生意,什么時候被搶過?而且商隊行蹤隱瞞,怎會被反賊知道?”
“你給我老老實實地交代,這里面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
孟祥林臉色一變,眼神閃爍,心虛道:“叔父,除了虛報、做假賬,沒有別的事兒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么倒霉,每次路過益州都沒事兒,偏偏這批貨就出了問題。”
孟大蘇臉色鐵青道:“好!你不說也沒關系,你自己去錦衣衛衙門解釋吧,看看錦衣衛信不信你。”
孟祥林不屑地撇撇嘴:“錦衣衛不就是一群打秋風的嗎,平日里幫著戶部收稅,欺負一下老百姓,干點兒臟活兒嗎,有什么可怕的,戶部侍郎是我的結拜兄弟,錦衣衛算什么東西。”
孟大蘇氣得火冒三丈,又是一巴掌扇在孟祥林的臉上:“你個不知死活的蠢貨!錦衣衛的人以前可都是圣上的心腹,是圣上一手培養的死士,哪怕是六部尚書、當朝宰相遇到他們也要禮敬三分,你居然敢小看他們,你真是個不學無術的蠢貨,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孟祥林捂著臉道:“叔父息怒,侄兒知錯了,侄兒一定謹慎對待。”
孟大蘇盯著孟祥林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再問你一次,靈藥被劫和你有沒有關系?”
孟祥林連連搖頭:“沒有,這次靈藥被劫純屬倒霉,是那些反賊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孟大蘇冷哼一聲:“好!既然如此你到了錦衣衛衙門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孟祥林小心翼翼地問:“那是報一百萬兩,還是五百萬兩。”
孟大蘇瞪了他一眼:“靈藥已經被劫,該報多少你不清楚嗎?還有參與采買的人,你現在就去打好招呼,讓他們把嘴巴閉緊了,誰要是說漏了嘴,我讓他們全家不得好死。”
孟祥林連忙點頭:“侄兒明白,侄兒馬上去辦。”
傍晚時分,孟祥林大搖大擺到了錦衣衛北鎮撫司。
黑虎面無表情,一把將他推進刑訊室,對兩名錦衣衛小旗道:“用刑!”
孟祥林嚇得不知所措,大聲呼喊:“大人!你還沒問啊!我叔父是孟大蘇!他可是開國縣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