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曾看過新聞,有一張老照片,這時代的窮人,餓到只能吃陽澄湖的大閘蟹,可把她羨慕壞了。
要知道,未來陽澄湖大閘蟹可貴了,一般人買不起。
“行,那先吃著,不夠再點。”傅亦舟如是地說道。
“好。”沈似錦爽快地應道。
不一會兒,老板將清蒸的大閘蟹端上來。
看著被蒸得紅紅的大閘蟹,沈似錦剛要伸手,便被傅亦舟阻止:“有點燙,我來。”
“沒事,趁熱好吃。”沈似錦說著,拿起一只大閘蟹。
想起她是京市人,傅亦舟剛準備教她怎么剝蟹殼時,卻見沈似錦熟練地在大閘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輕車熟路地將大閘蟹剝殼。
緊接著,沈似錦完美躲開軟軟不能吃的那里,吧唧吧唧吃起肉來。
“哇,好吃。”沈似錦贊不絕口,“味道很鮮美,不錯不錯。”
傅亦舟驚訝地看著她麻溜地吃著大閘蟹,就連大鉗子里的肉,也能利索地挖出來。
“你比我想象中更會剝殼。”傅亦舟如是地說道。
“雖然我大閘蟹吃得不多,但螃蟹吃不少。”專注于吃蟹肉的沈似錦漫不經心地回答。
傅亦舟的眼里閃過詫異,畢竟不論是京市還是下鄉的農村,想要多吃怕螃蟹并不容易。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正常,沈南城是軍長,平時部隊都會定期分配一些海鮮跟河鮮給軍官。
吃了五個大閘蟹,沈似錦拿起蝦姑。
“這是東海的特產。”
傅亦舟的介紹剛落下,便見沈似錦將蝦姑扭了扭,將尾巴弄掉,然后抓住尾部,輕松地將全部的蝦殼剝離。
看到這比他還效率的剝殼方法,傅亦舟驚訝:“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都得借助筷子。”
說著,傅亦舟演示了下他的剝蝦姑方法。
沈似錦訕笑,總不能說她前世最愛吃的就是蝦姑吧。
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沈似錦底氣不足:“之前我有名同學是浙省的,我看他這么操作過。”
說完,沈似錦低頭繼續吃蝦姑。
想到自家媳婦兒聰明的腦袋瓜,傅亦舟沒有過多的懷疑。
緊接著,沈似錦又用牙簽,輕松地將辣螺的肉取出,熟練地避開尾部不吃。
老板見狀,打趣地說道:“這小姐吃海鮮真厲害,是地地道道的蘇州人嗎?”
沈似錦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嫁到蘇州的。”
“原來是入鄉隨俗,我還是第一次見人能把海鮮吃得這么好。很多外地來的,都吃不慣我們這清蒸保持鮮美的做法。”
“吃海鮮不就要吃它的鮮美,保留它的原汁原味。”沈似錦如是地說道。
“對對,一般我們靠海的都這么吃。”老板爽朗地笑道。
聽著老板的話,傅亦舟這才注意到,很多時候,沈似錦就像一名地道的南方人。
她喜歡吃海鮮,吃的口味偏咸,而不是像京市人愛甜口。
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沈似錦,傅亦舟覺得,她的身上像藏著很多未解之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