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沖最前方,倒提三尖兩刃刀,口中高聲喊道:“隨我沖殺,斬一人得千錢,所繳獲皆可得,無需交于軍中!”
錢財這種東西,武信家中有的是。
對他而言,夠花便可。
楊廣賞了他那么多,若不用在報國上,他和那些大隋蛀蟲有什么區別。
“殺!”
大隋騎兵握緊手里的長槍,齊齊發出怒吼。
對于他們這種騎兵來說,平日里的餉錢肯定比普通士卒要高上許多。
既是騎兵,沖鋒陷陣便是責任。
如今殺敵得錢便已是一種補貼,更不用說繳獲自得了。
到時候戰場上的任何東西,包括了戰馬,都歸于自己。
在錢財的驅使下,原本戰意十足的大隋騎兵,此刻更是打了雞血。
以豆盧寬為首的門閥士家子弟,耳朵都要被喊殺聲震聾。
“待會不能慫,他真會砍了我們。”
被騎兵裹挾,且沖鋒速度愈發的快。
豆盧寬也不知身旁的人能否聽到,還是低著頭說道。
“迎敵!”
契丹首領沒想到武信這般果決,直接便帶著兵馬沖殺上來。
如此,也遂了他的愿。
大家騎兵對騎兵,看看誰能夠笑到最后。
雙方騎兵約有百步遠,他們同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戰吼,仿佛要將天地撕裂。
戰馬感受到主人的意志,四蹄翻飛,揚起漫天塵土,如同兩道黑色的風暴,向著對方席卷而去。
武信胯下坐騎萬里煙云罩快速無比,從五千騎兵洪流中脫穎而出,展現出無與倫比的英勇英姿。
“什么天下第一猛士,我來會會他!”
契丹將領怒目而視,眼中皆是不服氣。
作為馬背上的民族,他的騎射本事已經登峰造極。
扯出背后的弓箭,于馬上張弓,瞄向了武信的咽喉。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嗖!
箭矢破空聲伴隨著周邊士卒喊殺,如同一顆流星般飛出。
見狀,武信只是抬抬手一甩,手中三尖刀便將箭矢給彈開。
一箭不中,契丹將領無法再度張弓,只得拿出長矛。
“死!”
轉眼間,武信與契丹將領擦肩而過。
三尖兩刃刀橫掃開來,劃破空氣時帶起陣陣尖銳的嘯聲。
下一刻,契丹將領上半身被攔腰斬斷,至死都是手持長矛的姿勢。
敵陣中,武信如同猛虎下山。
三尖兩刃刀所過之處,敵人紛紛倒下,鮮血染紅了他的鎧甲和戰馬的鬃毛。
大隋騎兵裝備精良,追隨的武信如同天神下凡,他們又豈能畏懼。
面對著數倍于他們的敵人,愣是一頭直接沖了進去。
鰲魚緊隨其后,手中長柄金瓜錘敲出,悶響聲不斷,一敲一個不吱聲。
程咬金個人武藝雖不如武信,鰲魚。
可他自身噸位擺在那里,真到了這種時候,比起普通武將強上何止十倍,百倍。
豆盧寬出身極好,從小到大不曾上過一次戰場。
此次被強行要求上陣,本是不愿意。
見識到了武信,大隋將士的勇猛,他心中隱隱激動起來。
或許,這刀光劍影的生活也不錯。
戰場上人多一方,也并非能夠取勝。
大隋人數最少,一個個卻抱著必死之心沖殺。
契丹人數眾多,可亂戰中,諸多人根本無法參與到其中,只能待在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