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又有什么驚喜要告知朕?”
楊廣笑著抬起手,對武信接下來的事情相當期待。
前番是假的增壽糖豆,雖說他有些失望,但也知曉是武信的心意。
“楊玄感要反了,陛下,你的大隋又要亡國了。”
武信哪有空和楊廣逗悶子,直接開門見山。
“噗!”
正在喝著小酒的楊廣,當即便噴了出來。
這小子是真敢說,得虧是他的女婿。
不然定然給他閹了,讓其做傳話太監。
“你倒不如說那獨孤家也有一份,他們都想著反了朕的大隋江山。”
楊廣拍著武信的肩膀,調笑道。
近期的確有些士族暗中不老實,他也知道。
可獨孤家不同,他上位之時獨孤家還出手相助過。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母親家族的人會這般對他?
等他倒臺了,這些人能有什么好?
“對,連帶著獨孤家。”
武信眼神堅定,神情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心思。
“你是因為方才在殿外聽了朕與他的對話,才聯想到二人聯手?”
楊廣雖猜疑楊玄感,卻也只是猜疑罷了,還沒有到將其弄死的時候。
現在他還缺少人手,楊玄感有些能力,可以一用。
武信,略微有些敏感了,或者說對獨孤家的仇恨太大了。
聽到點風吹草動,便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于公于私,楊玄感都是平亂的不錯人選,獨孤家推薦倒也合理。
“不,楊玄感早就有反意,只是沒有機會罷了,朝臣皆知陛下猜疑楊玄感,他自己豈能不知?”
武信對隋朝的事知道個一知半解,關鍵楊玄感的名聲太大了。
諸多反叛者中,最初只有楊玄感的名頭最響。
無其他原因,主要是因為楊玄感乃是關隴貴族出身。
提起猜疑楊玄感,楊廣自己都有些尷尬。
平日里一些為人處事,他不止一次顯露過對楊玄感的猜疑。
若真按照武信這般說,倒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有人猜疑他,他內心定然是十分記恨的。
“那你再給朕說說獨孤家。”
“前番破了遼東城,高元在大軍包圍中還能逃走,定然有人將其放走,為的便是拖延陛下返回東都的時日,只是連這人都沒想到,百濟,新羅會直接把高元給送回來。”
“那你怎么確定是獨孤家所為?”
楊廣對此事印象很深,當初他就猜測是有人故意放走高元。
只是在場的士族那么多,不止一個獨孤家。
“近期獨孤家和楊玄感走的近了些。”
“哈哈哈,你小子,讓你去做那判官,不知冤屈死多少人。”
楊廣大笑著,用手指點著武信。
得虧這小子是個武人,真讓他拿起筆桿子來,活脫脫下一個宇文化及。
“陛下,咱們就等著看吧,臣才回東都,用不了幾日就得離開,到時候兵權您也給了楊玄感,遭罪的就是您了。”
武信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他有充足的腦回路。
只要他離開東都,必然是獨孤家出手的機會。
“好,朕便等著看,若是你冤枉這二人,朕得罰你。”楊廣想了一會兒,看著殿前的金獅,說道:“就罰你舉著這金獅繞著皇城一圈吧。”
“陛下,那臣如果說中了呢?”
“你小子永遠不愿意吃虧,你說吧,若是說中了想要什么賞賜都行,唯獨不能去朕的寶庫。”
楊廣想起先前讓武信去了一趟寶庫,將里邊的好寶貝拿走了大半,他就一陣肉疼。
“就賞賜臣一門親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