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遇見那個武信的,便給他一錘子。”
李元霸揚著頭,武信是么,他記住這個名字了。
“元霸,不得聽大哥胡說。”
李世民實在聽不下去,武信無論如何,都是大隋的官員,當今天子的女婿。
他們李家此時此刻的身份,與那武信又有何異?
若是不分青紅皂白,李元霸打死了武信,楊廣雷霆之怒下來,到時候李家不反也得反。
“世民,你敢這般與我說話?”
李建成橫眉豎目,在家中他是長子,他說話容不得別人質疑。
“大哥,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你知元霸他癡……不清醒,你還這般教他,真惹出事來,你要我李家立于何地,是想步了那獨孤氏后塵?”
李世民雖敬著大哥,卻也并非對其唯命是從。
“我看你是目中無人!”
李建成被李世民教訓,臉色燙紅。
“家主,東都來人了。”
正當幾人爭吵之際,李淵親信匆匆趕來。
聽聞是東都的人,李世民和李建成皆冷靜下來。
對外,他們必須保持著團結一致的想法。
“太原留守,許久未見,久違了。”
樊子蓋受楊廣的命令,親自前來太原讓李淵派個兒子去東都,于東都任職。
這話說的好聽,什么任職,實則就是個人質。
“光祿大夫,勞煩您親自來太原一遭,是為了何事?”
見到來人,李淵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若是換了常人,肯定沒什么大事。
可樊子蓋是什么人,楊廣的東都留守,極為重要。
無論怎么說,楊廣這次來要兵也好,要糧也罷,他都要準備好。
“聽聞留守的長子能文能武,陛下特請其入東都任職。”
樊子蓋開門見山,直接道明自己的來意。
李建成面色大變,能文能武,說的真好聽。
還不是想將他扣下,想要節制他的父親。
此事萬萬不可答應,楊廣嗜殺成性,他可不想遭難。
“哦?”李淵面上露出喜色,笑道:“承蒙陛下這般看得起犬子,若能去東都任職,也是他的際遇。”
“那留守是同意了,當即便啟程如何?”
樊子蓋見李淵如此態度,也頗為的意外。
明眼人都知道是去當質子,李淵卻喜上眉梢。
莫非,此人真的不像其他門閥那般,心存不軌之心?
李建成心急如焚,一雙眼緊緊盯著李淵。
他怎么可以去東都當質子,那是九死一生的差事。
而且他還是家中長子,即便是去,也得讓李世民前往。
李淵并未回答樊子蓋的話,他掃視著長子,二子。
若是他強行要求,并非長子不可。
只是兩個兒子之間,他無法做出決斷。
李世民不言語,內心緊張無比。
他知道,父親在做著抉擇。
若是真要換人去東都當質子,他是除了大哥最為合適的人。
“光祿大夫,近期柴保昌與敬盤陀于絳郡起事,我兒建成擔任平定叛亂之責,他無法前往東都任職。”
“那留守的意思是要辜負陛下的好意?”
樊子蓋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緩緩說道。
“豈敢,我兒世民能文能武,其才能不亞于建成,且于家中無事,由他代替前往東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