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好過,剩余的人也別想好。
“陛下,按照目前局勢發展,東邊反王不會前來支援我們,若不想困死江陵,不如率領西逃。”
萬瓚見躲不過去,只得站出來說道。
“你是說入梁州?”
梁朝主要處于荊州等地,往西便是梁州,等于是入了半個蜀。
梁州往西,便是益州之地。
“是。”
萬瓚覺得荊州之地沒有容身之處,就連東邊的反王,也是不待見他們。
如今若想活著,必須舍棄掉所有家業,輕裝前行梁州之地。
“讓朕再考慮一番。”
蕭銑猶豫不決,如今隋朝大軍就在江陵。
若是他率領大規模朝臣,士卒往西,肯定會受到追擊。
可讓他放棄自己的基業,他又有些舍不得。
畢竟他好不容易重振祖上榮光,這般舍棄,哪有顏面去見祖上。
“陛下,沔陽失陷了。”
宋王楊道生身上帶著血跡,連滾帶爬入了大殿。
“什么,沔陽怎么會失陷,他們有多少人?”
蕭銑急的從皇位上站起身,沔陽還有五萬兵馬有余,怎么可能會失陷。
就算是五萬頭豬,也不可能伸著脖子等死吧?
“敵軍只有兩千人。”
提起這個人數,楊道生垂下了腦袋。
他五萬余人,愣是沒有打過兩千人,確實丟人。
“兩千人又能怎樣,你們全都是廢物嗎?”
蕭銑勃然大怒,這楊道生還是個宋王。
就這樣的人,也配讓他封王。
“來人是武信,沔陽早就歸心于隋朝,還與之里應外合,我們根本阻攔不住。”
楊道生有苦難言,什么叫兩千人又怎樣。
若是對上其他隋朝將領,他或許能堅守沔陽。
可隋軍將領是武信,是大隋的戰神,一人可抵千軍萬馬。
他手下又無人能與之對敵,上去幾個將領不過是一合之敵。
他能夠活著從沔陽逃回來,都已經是萬幸。
“廢物,即便武信又如何,堅守不戰的道理你不懂嗎?”
“你就是頭豬,朕真是瞎了眼,竟然給你封王!”
“像你這等廢物,連做個將軍都不夠格!”
武信之名一出,蕭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步步從殿上走下,指著楊道生鼻子怒罵。
他沒忘了前些時日武信追著他砍,將他殺的抱頭鼠竄,猶如喪家之犬。
這些日子里的憋屈無法宣泄,今日終于是找到了突破口。
“陛下!”
被這般罵,原本低著頭的楊道生,猛地把頭抬起來。
他紅著眼,內心憤怒已經到了頂點。
“朕說的不對?”
蕭銑見楊道生吃了敗仗,還敢直視于他。
“臣聽聞陛下擺下十萬人的八門金鎖陣,卻被武信五百余人沖破。”
“后武信率軍反戈一擊,把陛下近十萬的軍陣沖破,陛下也被追到了江陵城……”
楊道生今日也豁出去了,說他是豬。
那他倒想問問,握有二十萬大軍的蕭銑,是如何被五百人追著打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
蕭銑后退一步,目光中滿是殺意。
這是瞧不起他,故意說此話來惡心他的?
“臣說,陛下領軍有方!”
楊道生一句話,殿內所有人齊齊被吸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