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想到呢,一轉眼到了第二天,父母的態度就開始一點點地發生變化了。
一開始的那種熱情勁兒好像慢慢淡了些,偶爾還會念叨幾句,嫌自己這兒沒做好,那兒沒弄對的。
再往后,待的時間長了,好像自己哪怕就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在父母眼里都變得有些礙眼了。
仿佛做什么都能招來幾句嘮叨,那種感覺既熟悉又好笑。
洗漱完畢之后,武信便徑直來到了正廳之中。
剛一踏入正廳,就瞧見武濁和武瀾兩個小家伙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大概是閑著無事,他倆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蕩著兩條小腿,模樣煞是可愛。
一見到武信的身影出現,武濁那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立馬從椅子上蹦了下來,邁著小短腿急匆匆地朝著武信跑了過去。
他一下子撲到武信懷里,伸出小手緊緊抱住武信的脖子,嘴里大聲喊道:
“父王,父王您終于回來了……”
武信見狀,臉上也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伸手將武濁穩穩地抱了起來,笑著打趣道:
“喲,怎么,這么想父王呀。
來,讓父王猜猜,你是不是又調皮搗蛋,惹你母親生氣了,所以才想著躲到父王這兒來呀?”
武濁一聽這話,機靈的小眼珠滴溜溜一轉。
趕忙左右看了看,發現楊如意并沒有跟上來,這才松了一口氣,小聲地對武信說道:
“父王,母親給我們布置了好多課業,每天都要學這學那的,都沒有玩樂的時間了。
父王您帶姐姐去打獵吧,可一定要記得順便也把我帶上。”
小家伙一邊說著,一邊用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武信。
課業,又是那讓人頭疼的課業。
武信自己也是從小慢慢長大,經歷過這些被課業“折磨”的日子的,深知其中的滋味兒。
可不管怎么說,他心里頭想著,自己當年淋過雨。
如今也得讓自己的孩子嘗嘗這被“雨”淋的感覺,畢竟嚴是愛,松是害嘛。
武濁這小子,從小就對學武沒什么太大的興趣。
既然這樣,那文這方面可必須得牢牢抓起來,不能任由他散漫下去了。
堅決不能把這小子給養歪了,要是以后成了大隋第一紈绔子弟,那可就鬧大笑話了。
憑借他的身份,即使武濁把大隋的天給掀了,估計也沒有人敢管。
于是,武信一臉寵溺地對著武濁說道:
“回頭父王好好去跟你母親說一說,怎么能這樣對你呢。
連點玩樂的時間都不給你留,這可不行。”
武濁一聽這話,頓時滿心歡喜,那小臉上笑開了花,奶聲奶氣地笑道:
“父王,那您也去打母親的屁股,就像她打濁兒那樣,給濁兒出出氣唄!”
恰好在這個時候,楊如意從后面趕了過來,正好聽到了武濁的這番話。
她臉色頓時一黑,眉頭緊皺,怒問道:
“你小子凈胡說八道些什么呢,沒個正形兒!”
武濁這會兒有武信在這兒給他撐腰呢,一下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都支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