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半身袒露在外,未著寸縷,肌膚上還殘留著些許方才情動時的痕跡。
他悠哉悠哉地端起酒杯,輕抿著杯中的小酒,微瞇著雙眼,目光中隱隱帶著些許回味之色。
宇文成龍暗自思忖著,唉,為了大隋啊,自己這犧牲可著實是太大了,沒想到如今連色相都奉獻出去了。
不過,他心里卻又無比堅信,自己如今做下的這諸多事情,日后必定會得到豐厚的回報。
只要自己能助力墀蚌蘇穩住這蘇毗國當下動蕩的局勢,設法除掉那真正的女王,讓墀蚌蘇順利登上唯一的王座。
到時候,這蘇毗國可就能成為大隋絕佳的駐兵之地。
想想那蘇毗國豐富的物產,什么黃金,駿馬,到時候全都能為大隋所用。
而且,他還可以充分利用蘇毗國那些將士,憑借他們對周邊地形等情況的熟悉,去對周邊那些虎視眈眈的國家展開打擊,進一步拓展大隋在這片地域的影響力。
這么一思量,似乎自己眼下這點兒“犧牲”,倒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墀蚌蘇見宇文成龍半晌都沒有再言語,只是自顧自地品著酒,便主動開口說道:
“宇文將軍,不知何時大隋方能派遣兵馬前來援助?
那黨項、雅隆部就如同惡狼一般,對我國一直虎視眈眈。
若沒有大隋如雄獅般威武的兵馬前來助陣,僅憑我國如今的力量,根本就沒辦法將他們擊退。”
宇文成龍聽了這話,先是輕笑了一聲,而后不緊不慢地說道:
“本將軍麾下的兵馬那自然是隨時都可以前來支援的。
只是那達甲吾女王為了牢牢掌控住手中的權力,在西河郡以南屯駐了大量的兵馬,嚴令禁止大隋的兵馬踏入蘇毗國境內。
我若是貿然讓兵馬入境,那可就等同于與你們蘇毗國開戰了,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墀蚌蘇聽聞此言,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心中對達甲吾女王的做法又多了幾分怨恨。
都已經到了這般危急存亡的時刻了,她竟然還死死抱著那點兒權力不放手。
全然不顧整個國家正面臨著被外敵吞并的巨大危險,當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就在她低頭思索該如何是好之際,宇文成龍那低沉的話音再次悠悠地響起:
“這達甲吾女王著實是昏庸至極,平日里驕縱暴戾,行事全憑一己私欲,根本就不適合統領一個國家。
依我看,若是蘇毗國繼續被她這般統治下去,那必然逃脫不了被敵人一點點吞并的厄運。
我們那有一句話說得特別好,你想不想聽聽?”
“宇文將軍但說無妨。”
“此話便是‘有能者居之,無能者讓之,不讓者殺之!’”
宇文成龍目光深邃,一字一句地說道,那話語里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
墀蚌蘇聽了這話,心中不禁略微一驚,她著實是沒想到宇文成龍竟然如此直白地讓她去弒君。
她原本只是想著借助大隋的兵力,對達甲吾女王進行逼宮,迫使她讓出權力。
卻從未曾想過要走到這一步,畢竟弒君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兒,一旦做了,那后果不堪設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