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玄甲軍,為了避免姓君是戰甲發出聲響,全部卸掉了玄甲,以布皮包裹甲胄抗在肩上,甚至脫了戰靴,在邊疆冰冷的山林間以極快的速度強行軍。
邊境線很長,有些區域非常寒冷,大雪紛飛。
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宛若刀割,光著腳踩在地面,刺骨的痛。
有些低溫區域,溫度甚至下降到了零下百余度!
這樣惡劣的天氣,對于有著先天境修為的玄甲軍來說,都是極其難以忍受的。
他們的腳掌被凍僵了,臉上被寒風吹出了裂口。
一路行軍數百里,中途沒有任何停頓。
每個玄甲軍將士的眼眸中都像是燃燒著烈焰。
他們的身體是冷的,可血液卻是熱騰騰的!
有些玄甲軍將士,就這樣倒在了行軍的路上,凍成了冰雕。
他們睜著眼睛,看著邊疆那此次行軍目的地的方向,變成冰晶的眼球中,反射的自然光線,就像是折射出的心中的那道永恒璀璨的亮光。
……
同一時間,邊疆之外,西林的大軍也在行動。
六百萬大軍,由上百個統領率領,做著入關的戰前準備。
西林主帥大營。
元帥羅斯端坐在帥位上,眼神冷冽得可怕。
那個在城主府與秦山商議的黑衣人,此刻就在羅斯的身旁。
“冒兒死了,我的兒子,就這樣死在了舜益城!”
羅斯緩緩閉上眼睛,身上騰起火焰般的真氣,整個人宛若一頭即將狂暴的獅子!
“秦山答應,生擒君無邪,屆時當面交予元帥處置。”
黑袍人這般說道。
“君無邪,本帥自然要處置!攻克大周,將與那姓君的有關的所有人擒下,當著他的面,慢慢的凌辱折磨致死!讓他好好體會,眼睜睜看著親人、朋友、愛人在面前慘死的滋味,然后再將其抽筋剝皮!”羅斯冷酷至極:“秦山!這個人,也別想好過,等徹底拿下了大周,再慢慢收拾他!”
黑衣人說道:“哼,秦山還在做著當皇帝的美夢。他自以為邊軍驍勇善戰,可以斷我們之后路,我軍若要深入大周,便不敢不兌現承諾。此人老謀深算,可在這件事情上卻是天真得好笑。”
“他不是天真,而是有致命的弱點,這個弱點令他鋌而走險,變得愚蠢!心思再縝密的人,一旦失去了對心中欲望的控制,便只能變成任人利用的工具。”
“元帥說的是。”黑衣人點頭,道:“我們此次是否要防著秦山,改變主要的戰略目標?”
“沒有必要,這也不現實。”羅斯站了起來,看著戰爭沙盤,指向舜益與都城之間,道:“想要在短時間內,以最小的代價兵臨大周都城,終結軒轅后裔統御的政權,只有這條路可走。舜益到都城,一路上道路相對較寬,山地相對較少,有利于我西林大軍行軍作戰。其他關隘,道路狹窄,于我們不利。
一旦遭遇抵抗,就得付出更大的代價與更多的時間!”
“我軍主力從舜益,一路攻城掠地,兵鋒直指大周都城。其他軍分團,分別從不同的關隘進軍大周,如此便可形成相互呼應之勢。若是遇到大周集結兵力,對我主力進行圍攻,我軍其余的軍隊,便能從兩翼各條路線進行反包抄!”
“爭取在兩月之內占領大周都城,半年時間攻占大周全境!只要大周破滅,以此為跳板,我軍便可直取當年的軒轅帝國分裂而成的所有國家!”
“元帥雄心壯志,只是我們是否真要將所有占領的國家全都屠盡?”
“大周有句古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天下凡俗界,只需有我西林一族足矣,其他種族皆為劣等,留之何用?再說,我們答應過那位,逢城必屠,鐵騎所過,寸草不生!”
“元帥,那位究竟是誰?”黑衣人說道:“他為何非要屠滅諸國百姓?”
“你若想活下去,就不要多問!”
羅斯的眼神很冷,殺意濃烈。
黑衣人身體微微一顫,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道:“秦山要我們牽制住姬音瀾的師門,這個老狐貍,如果不按照他說的意思去做,他恐怕會畏手畏腳。”
“這個不是問題。”羅斯冷笑:“那位想來已經讓人動手了,姬音瀾的師門自身難保,哪還有精力還管這里的事情?姬音瀾才是我們的障礙。這個女子,不過才十九歲,軍事天賦了得,統軍有方,且自身實力非常恐怖!只要有她在,我們就很難攻入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