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將秦可清送上馬車,一聲怒斥,宛若驚雷,震得人們耳鼓欲裂。
一個深色錦衣的老者御空而至,立身在高空,目光凌厲,冷冷的俯視下來。
“爺爺……”
秦可清嬌軀一顫,看著那熟悉的面孔,卻覺得是難么的陌生。
這是她在世間唯一的至親了。
他本應該是她避風的港灣,是她堅實的后盾。
可現在,他卻成了逼迫他的人之一!
“可清,你個不肖子孫,你這是在做什么?”老者滿臉的怒火,大聲叱責:“你知道自己的行為將會給獵人公會帶來怎樣的影響?”
“爺爺,對不起,可清不想與南皇訂婚,請爺爺您不要逼迫可清!您是可清唯一的至親,您為何要跟他們一起來逼我?”
秦可清泣不成聲。
“別哭。”君無邪她攬入懷,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道:“我說了沒有人可以逼迫你。”
“小子,放開他!”
老者看到這樣的畫面,怒火中燒。
這里所有人都靜靜看著這一幕。
秦正來了,獵人公會上代會長,圣宗境界的強者!
“她是你秦家的私有物品嗎?”
君無邪松開秦可清,將她送入車廂里。
隨即,凌空而上,冷冷看著秦正。
“她是我秦正的孫女,本座自然有權管束她的錯誤行為!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插手?”
“不錯,可清是你的孫女,但她也是個擁有獨立思想的人,不是你們家族謀求發展犧牲的工具!”
君無邪言辭尖銳,毫不客氣:“獵人公會,偌大的一個勢力,千千萬萬個男人,難道都是些孬種,廢材?”
“你說什么?”
秦正雙目寒光爆射,殺氣沖霄。
人們心神一顫,雙腿發軟,圣宗境強者的威壓令人心膽欲裂,靈魂戰栗。
君無邪卻絲毫不受圣宗威壓影響,他嗤笑道:“難道我說的不對?莫非你們獵人公會千古以來都是以犧牲女人的方式傳承下來的?”
“你住口,豎子無禮,簡直放肆!”
秦正氣得胡須都抖了起來。
“怎么,被我說到痛處了?”君無邪冷笑:“你們獵人公會的男人可真是出息啊,自己沒有能耐,于是想出了好主意,將自家的女人送給別人,以此來謀求發展,不得不說,我可真是佩服啊,你們不臉紅嗎?”
“你……”
“我怎樣?”君無邪怒道:“可清幼年于家族內遭人暗算,父母也因此而亡,哥哥意外殞落,只剩下你這么一位至親!你的身上寄托了她所有的親情!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只是把他當做家族聯姻的籌碼!口口聲聲,說是她的爺爺,你捫心自問,你配嗎?”
你配嗎?
三個字,宛若雷鳴般在秦正耳邊炸響。
他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幾下,眼神陰晴不定。
他深吸了口氣,道:“小子,本座今日不想聽你逞口舌之利,速速交出可清,我們自家的事情,自家解決,容不得你插手!”
“我要是不呢?”
君無邪降落在馬車頂棚上,大袖一拂,道:“今天,除非可清自己愿意,否則誰都別想將她帶走!”
“就憑你也想攔住本座?不自量力!”
秦正舉步走來,天地共振,恐怖的氣勢鋪天蓋地,籠罩方圓數十里,數以十萬計的人在他的氣勢下都難以動彈。
“你想跟我動手,那你可以試試,你們獵人公會,怕是想滅族了!”
君無邪巋然不動,鎮定而從容。
此話一出,許多人都變色。
秦正驟然止步,臉色陰沉。
人們都想到了他背后的兵圣。
當初兵圣降臨此城,壓得整個獵人公會低頭,圣宗強者都伏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