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嬋兒現在就很漂亮,長大了肯定跟幽姨一樣漂亮。”他笑著說道,而后看向朱雀:“幽姨,你怎么讓她看到你了?”
“嬋兒太孤獨了,你不在的時日,便讓我陪陪她吧。這次金鱗秘境,我便不跟著你去了,那里面沒有至暗,也沒有深淵詭疫。”
“行吧。”
君無邪摸了摸鼻尖,跟嬋兒交代了幾句,離開屋子向著后山走去。
很快,他來到了月沉魚居住的山谷小院。
月沉魚坐在院里的石桌前,正聚精會神地翻看著一本書籍,神情專注。
此時的她,氣質非常的柔和,與平日那具有攻擊性的冰冷判若兩人。
他走上前去。
這時,月沉魚合上書籍,轉頭看來。
“在看什么書?”
他不由好奇,目光落在那書籍的封面上,不由一怔:“野史?”
“有什么問題么?”
月沉魚的氣質又恢復了那種冰冷。
她的冰冷與冰云樓的冰冷不同。
冰云樓人的冰冷,那是種冰雪的細膩、清新、冷冽。
月沉魚的冰冷,是那種帶著危險性與攻擊性的冰冷,就像是冷酷的殺手。
“野史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不就是一部活著的古史嗎,比這些野史權威多了。”
君無邪以前在青陽城時看的野史堆起來都能有一屋子了。
野史里面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杜撰的,也有些歷史上的真相與秘辛,但很難去判斷真假,因為無從考證,沒有論據。
“我高興。”
月沉魚淡淡說道,聲音自帶冷酷之感。
“有你這么跟大師兄說話的嗎?”君無邪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道:“趕緊給你大師兄煮壺茶熱。”
“大師兄是專程來沉魚這里喝茶的么?”
她平靜地看著他,但眼神卻永遠都是那種冷,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金鱗秘境開啟之事你應該早已知道了吧?”
月沉魚點了點頭。
“我來是叫你去金鱗秘境的,但看你的態度如此惡劣,我決定以宗主的身份命令你留在宗門,不許離開。”
他說完起身,轉身離去。
“你在用權力發泄私憤。”
月沉魚追了上來,閃身攔住他。
“我高興。”
君無邪淡淡開口,繞過她就要離去,結果月沉魚立刻又攔在他的面前。
“你要怎么樣才能答應帶我去?”
“你認錯,我就帶你去。”
“好,我認錯。”月沉魚說完,見君無邪沒動,不由提醒道:“走吧,我不是認錯了么?”
“你這叫認錯?態度不夠端正。你要說我錯了,大師兄你饒了我吧。”
月沉魚咬了咬鮮艷的紅唇,道:“我錯了,大師兄你饒了我吧。”
“不行,眼神沒有到位,不夠真誠。眼神要微微顫動,帶著點討好的樣子,再來一遍。”
月沉魚氣得磨牙,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柔和,并帶著點無助的感覺,聲音也沒有那么的冷了,道:”大師兄,沉魚錯了,饒了我吧,好么?“噗!
君無邪再也繃不住了,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