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落后也怪不得你,我只能告訴你,我的藥比你的藥管用一百倍。”
“胡說八道。”老頭嗤之以鼻,“老夫行醫幾十年,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竟敢在老夫面前夸口。你才多大點兒的黃毛丫頭?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云七夕無語中!
行醫幾十年又如何?還抵不過她在醫學院一年所學。
“信不信隨你。”云七夕也懶得與他解釋。
“老夫自然是不會信你這個黃毛丫頭信口胡說。”
“閉嘴!”
單連城冷聲一斥,兩個人頓時都禁了聲。
“開始吧。”單連城重新閉上了眼睛。
“是。”老頭暫時將云七夕涼到了一邊,從旁邊的托盤上取了一把小刀來。
他的傷口是有必要重新處理的,畢竟在墓室里,她只是倉促下草草處理,他腿上被砸傷的壞肉,淤血都是需要清理的。不然,在這樣的夏天,傷處很容易感染。
舉著刀,老頭卻猶豫了。
“爺,如今沒有麻沸散了,可能會很痛,您……”
“無妨。”單連城眼皮未抬,聲音平淡,就好像要下刀的對象不是自己。
老頭深吸了幾口氣,“爺,老朽要下刀了。”
“嗯。”單連城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然而老頭的刀卻遲遲地沒有落下去。不僅如此,他的手還越抖越厲害,而且,額上竟然還冒了汗珠出來了。
“你抖什么呀?”云七夕實在忍無可忍地發聲了。
不是自稱經驗老道,行醫幾十年么?也是醉了!
誰知老頭撲通一聲就給跪了。
“恕臣無能,爺傷得這樣重,臣生怕萬一,萬一有個什么閃失……”
云七夕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你行不行啊喂?不行我來。”說著他伸手奪過了老頭手里的刀。
“你要干什么?”老頭緊張地盯著她。
下一秒,一道冷冽的刀光一閃,一股冰涼吻上了她的脖子。劍法精準,緊貼動脈。
“你若敢亂動一下,人頭落地。”戈風的聲音冷冷地在她身后響起。
森寒的劍氣噴薄出來,涼到了她的骨子里。
云七夕不露聲色地壓下心中的緊張,從鼻子里哼了兩聲,“我原本是有可以讓他不痛的方法的,既然這么不相信我,好,我不動,我可能是吃多了才多管閑事,反正這傷又不在我身上,痛的又不是我。”
說完,她手一松,哐當一聲,小刀落在了地上。
而老頭卻聽進去了,緊緊盯著她。
“你有可以讓爺不痛的方法?”
雖然這黃毛丫頭看來有點兒不靠譜,但眼下,爺是大事。若真的能減輕爺的痛苦,就算讓他拜她為師,他也甘愿。
云七夕哼笑了一聲,“不重要了,反正也是沒人會相信的。我只是為自己喊冤而已,如果我真的要害他,當時在墓室輕而易舉,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老顧,讓她來。”單連城睜開了眼睛,淡淡地道。
一句話一錘定音。戈風的劍也收了去。
云七夕雖未動聲色,心里卻偷笑了。只要給她機會,她就可以談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