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放長線吊大魚。”
話說云七夕可再不敢將包埋在外面,于是帶著包原路返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咦,她記得她走的時候是關了門的,怎么這會兒卻是開著的?
她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
“云七夕,去死,去死……”
靠,竟然跑到她房里來詛咒她,也是夠了!
云七夕依在門框上,耐著性子等著。直到里面的人似乎終于用盡了力氣,累了,站在那里喘著粗氣,她才慢悠悠地開口。
“我說我這不過才上了一個茅房而已,姐姐就夢游到我這里來了?貌似做的這個夢還很血腥,很暴力?”
只見站在床前的云攬月背脊一僵,猛地回過頭。
屋子里雖然沒有掌燈,可外面透進來的月光已經足已讓她看清楚。那個懶洋洋倚在門邊,正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的人,正是云七夕。
“還是姐姐半夜睡不著,想找妹妹我聊聊天?”
云七夕一步步腳步沉穩地走進去,在云攬月驚詫地注視下,點亮了蠟燭。
整個房間恢復了光明。
云七夕不理會云攬月舉著匕首驚呆了的樣子,含笑來到床邊,掀了把自己那被砍得棉絮亂飛的被子。
她笑了,似是忍不住地笑,淡淡笑語。
“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姐姐還真是貼心,你咋知道我想換新被子了?”
已經從驚詫中恢復過來的云攬月臉色有些難看,但終歸自己被抓了個現形,也多少有些尷尬。索性彼此已經撕破了臉皮,她也就沒什么好再偽裝的了。雙目赤紅地瞪著云七夕。
“云七夕,我今日受到的恥辱,總有一日會向你討要回來。”
云七夕半點也沒有受到威脅,臉上笑容不減。
“好啊,我等著那一天,不過我還是希望姐姐下一次要過來找妹妹的時候,能盡量白天過來。畢竟……”她故意拖長了音,似是難以啟齒地看了云攬月一眼。
“畢竟,姐姐如今這張臉……”她意味深長地頓了一下,“妹妹我膽子小,心臟脆弱,經不起嚇,姐姐可千萬不要見怪啊。”說完還嘿嘿一笑。
“你……”云攬月氣得直咬牙。
偏偏云七夕還一副笑嘻嘻,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么不妥。
“云七夕,你等著。”重重地丟下一句話,云攬月轉身沖出了房間。
看著她氣沖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云七夕笑眼精明地瞇起。回頭看了眼破碎的被子,冷哼了一聲。
起先她出門時,只是無意間想到云攬月今晚應該會睡不著,肯定恨她恨得牙根癢,興許會氣不過過來報復一下。所以她又回來把被子弄了一下,弄成了一個假裝里面有一個人睡著的假象。
真是想不到這腦殘還真就按套路出牌,一點懸念也沒有。
無趣啊無趣,跟這種智商的人斗,不是侮辱自家的智商么?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太無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