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既然對女人的飾品這么有研究,想必一定也有打耳洞的經驗,可以幫我打一個耳洞嗎?我想要一只耳朵兩個耳洞。”
“這……”沉香閣在大燕的京城開了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我可以付你工錢。”云七夕深信有錢能使鬼推磨。
女子聞言笑著輕輕搖頭,“公子常說,沉香閣做生意從不單單是為了銀子,更講究的是與客人的緣分。既然今日與姑娘有緣,我就試著照姑娘的意思做吧,只怕做得不好。”
此刻,云七夕對她口中這位公子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女子請了云七夕在一面銅鏡前坐下,便去準備打耳洞所需的東西。不一會兒,她拿了一根繡花針出來,在油燈上烤。
看著女子手里的銀針,云七夕心頭不免有點發毛。
在這個沒有麻藥,沒有氣槍的古代,不知道穿耳洞是個什么樣的感覺,會有多痛?可無論有多痛,她都必須要打這個耳洞。
女子拿著烤好的針來到云七夕身邊,見她盯著她手里的針,笑著問,“姑娘,你害怕嗎?”
想必是自個兒的眼神流露出了些許膽怯,她才會這樣問。
云七夕干笑了兩聲,“不是很害怕。”
女子低著眼,面色有些尷尬,“可我有些怕。”
“啊?”
見云七夕詫異地瞪大眼,女子的尷尬更甚,“我,我從沒有為客人打過耳洞,我……”
“婉兮,我來吧。”突然一個清醇如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聲音好聽到令云七夕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還未回頭,就感到耳垂被冰涼的手指輕輕捏住,涼涼的觸感,讓云七夕如被點了穴,僵住不動了。
他并沒有急著穿耳洞,而是用手指捏著一顆小珍珠,在她的耳垂處輕輕地滾動,一下一下,力度適中,動作很溫柔。
云七夕從銅鏡中看過去,男子一身純白,雖然鏡子里只有一個側顏,卻仍然可以看出,他的五官精致,上揚的丹鳳眼帶著半分妖媚,表情極其專注認真。
難道他就是婉兮口中所說的公子?
向來臉皮子厚的云七夕此刻只覺得耳垂越來越燙,連帶著臉頰也一寸寸被染了色。
她的耳垂漸漸麻木,而她盯著鏡子中的男子,有一瞬間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
直到耳垂上突然一股刺痛,她才猛然驚覺,針已經穿進了她的耳垂上。
痛,但卻沒她想像的那么痛。
“婉兮,把止血藥粉拿過來。”男子開口。
婉兮很快遞了過來。
男子將針取出,云七夕的耳垂上就冒了血珠起來,他用干凈的絹布將血珠吸掉,把藥粉灑在她的耳垂上,然后在耳洞上插了一根茶葉梗。
“好了。”
云七夕在銅鏡中看見,男子盯著她的耳垂,唇角勾起了一絲笑容,似是對自己的杰作很是滿意。
云七夕覺得此刻耳垂越發火辣辣的,站了起來,終于正面打量這個男子。
一身用料考究的錦鍛白衣包裹著他頎長的身材,腰間除了一塊精致的玉佩,還掛著一支玉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