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夕,你連免死金牌都舍不得拿給子隱哥哥,有什么資格做太子妃?只有我,是最在乎子隱哥哥的人,而且……”她頓了頓,臉上現出一抹得意的神色,“而且,子隱哥哥在意的人也是我,你以為他是來看你的嗎?我告訴你,子隱哥哥是來給我送藥的,用不了多久,我的臉就會好了,只有我才是最配得了子隱哥哥的人。”
她高傲地抬著下巴說完,又重重地哼了一聲,才趕緊追了出去。
云七夕笑了,無論怎么高傲,那張臉都能讓人分分鐘出戲,怎么看怎么像跳梁小丑。
她當然知道他是來送藥的,那可是她親手制的,想著如果是她送過去,云攬月一定不會接受,不如給他們二人一個表達關心,增進感情的機會吧。
一屁股坐回椅子里,云七夕往后一仰,將頭靠在椅背上。
她終于知道原本不想娶二小姐的太子為何沒有與二小姐撕破臉皮了,原來只是為了那塊免死金牌。也終于知道二小姐為什么到死都不知道太子的假心假意了,只因被太子為了免死金牌而偽裝的表相所蒙蔽了。
二小姐啊二小姐,你怎么能這么天真呢?被別人賣了你還幫著數錢呢?
還是你原本就知道太子的心,只是因為太過愛太子,才用手里的那塊免死金牌做誘餌拴住他。
過了一會兒,巧兒來告知,說太子已經離開了,只是臉色卻不大好。
他的臉色能好么?就跟打游戲時不小心因為失誤丟了一條生命一樣,肉痛得很啊!
“管他呢,隨他去。”云七夕重新翻開書來。
她的態度讓巧兒越發詫異,她還真的是以前那個在乎太子殿下的二小姐么?
云七夕看書也并非做做樣子而已,她知道,要長期在古代生活,尤其是要當好這個大家閨秀,就得了解古代的文化,學習她們平時學過的東西。
可,翻了翻《女誡》,云七夕直覺三觀盡毀。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非得從一而終,這特么地什么邏輯。更可笑的是這個作者竟然是個女人。
云七夕真是很難理解這個女人的思想,她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心態寫出這樣的文章來的。簡直把人雷得外焦里嫩的。
以她現代女性的思想,自然是崇尚專一的愛情,不過如今看來,她這樣的思想到了這里卻反而成了一種奇葩。想要找到對象恐怕有些難,看來只有當尼姑的份了。
所以這樣的書在她這里是用來催眠的,她還沒看上一會兒,直接就被一股困意給打敗,趴在桌上睡著了。醒來時發現身上披著一條絨毯,聽巧兒說,是云沖來過了,見她睡著了,便沒有吵醒她。
“哥找我有事嗎?”云七夕揉了揉睡得麻木的臉,問道。
“倒沒什么大事,大少爺只是問二小姐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巧兒回答。
云七夕的手頓了一下,問,“那你怎么說的?”
“我說二小姐很好啊,并沒有哪里不舒服呢。”
云七夕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再加上她惦記著與單連城今晚的約定,一直好奇他會用什么樣的方式幫她,就更是沒有心思再去分析別的。
終于等到了天黑,吃過了晚飯,她讓巧兒早早地就去睡了,自己也躺了一會兒,卻不敢睡,她怕睡過頭。
離亥時還有一段時間,云七夕實在等不了了,決定先去約定的地點等單連城。
翠柳居是個什么地方?她當時走得匆忙,竟然忘了問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