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夕把他的話當夸獎,得意地笑了笑,“那是,智商一百八,這下你相信了吧?咦,你上次不是讓我做你的隨軍太醫么?不如,順便讓我兼職個軍師什么的吧?俸祿另算,如何?”
沒等來回應,云七夕又道,“大方一點嘛,有投資才有回報,你投資了我,零風險,高回報,擔保你絕不會后悔。”
突然,她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對了,你讓我做你的隨軍太醫,如今兵權都沒了,還需要什么隨軍太醫呢?”
單連城賜她一個無知的眼神,“兵權不在,軍隊還在。”
兵權不在是暫時的,云七夕哪能不知呢,她咧嘴一笑,“行呢,反正俸祿不少我的就成。只不知,讓我這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來做太醫,我爹會做何感想,皇上又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傻子?太子妃不做去做太醫,而且還是隨軍太醫,跟著軍隊吃苦的那一種。”
“與以欺君之罪被砍頭相比,跟著軍隊吃苦似乎不算什么。”
云七夕面部僵了一下,好一會兒,嘿嘿一笑,“那是,感謝晉王殿下你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不過,你都不擔心我今天在大殿上告訴所有人你并沒有殘嗎?”
“不擔心。”單連城回答得相當淡定。
“你就那么自信。”
大概看出她的不服,單連城若有似無地勾了下唇。
“你應該首先擔心你自己。”
聽罷,云七夕笑了,“我有什么可擔心的?滴血認親已經證明,誰還敢質疑?連皇上都發話了,不想再聽到任何人對我的質疑。”
單連城盯了她好一會兒,才終于道,“你如何做到的?”
云七夕愣住了,當她反應過來,就實在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連你也被糊弄過去了是不是?哈哈,我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像單連城這么高傲自負的人,最擅長的就是不懂裝懂,絕逼不會知道“請教”二字怎么寫,今日能讓他問出口,也是難為他了,可見他確實好奇得緊了。
馬車里突然傳出了豪放的大笑聲,在這個安靜的夜晚聽來,簡直魔性到驚悚。連一左一右騎著馬的戈風和云沖都是瞬間愣住,驚疑不定地盯著緩緩移動的車廂。
云七夕捂著笑疼的肚子,瞧著眼前那張臉越來越黑,才適時收了口,也不再賣關子,只是如一個女一般,身子前傾,緩緩湊近了他。
單連城盯著她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身形未動,倒還算淡定。但云七夕卻明顯察覺到他臉部肌肉突然崩緊以及他瞬間滯住的呼吸。
馬車里,光線微弱,唯有她那雙靈動而狡黠的眼睛一眨一眨,清晰而明亮。突然,她伸出手指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的手不比整天無所是事的千金小姐一般嫩滑,因為盜墓是個體力活,指腹還有薄薄的繭子。雖然粗糙了點兒,但至少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沒有半個傷口。
展示完畢,她收回了手,悠閑自得地背靠著車壁,神秘地一笑。
“就像你母妃說的,女人的手是多么重要啊,再說了,我怎么會那么傻,拿刀割自己的手指呢?我只不過是借了云大小姐的血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