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就走了?”云七夕有些懵,完全搞不清狀況。
“二小姐,請。”
云七夕頓時急了,沖著單連城的背影大喊,“不是,你不能忍著不說啊,終身大事,怎么能這么隨便呢?”
然而單連城并不理睬,依舊越走越遠,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云七夕差點顧不上自己腿上的傷,拔腿追上去。
在她準備抬腿的時候,戈風十分精明地看出了她的動機,眼疾手快地抬手擋住,再次冷冷道,“二小姐,請。”
然而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在他抬手時,突聽云七夕拔高音量的一聲“哎喲”,緊接著見她膝蓋一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痛苦地抱著腿,大聲抱怨起來。
“走就走,不要這么暴力好嗎?好歹我是傷員。這就是你們晉王府的待客方式?”
再瞄前頭,如她所料,單連城依舊保持著他的高冷氣質,沒有放慢速度,也沒有回頭,淡定地越走越遠。
冷血動物!云七夕立刻給他下了一個新定義。
戈風退后一步,驚疑不定地盯著她。
他連她的汗毛都沒有碰到,怎么就暴力了?于是他終于明白孔子為什么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了!尤其是像這樣一個臉皮極厚的女子。
“呀,姑娘,你怎么了?”顧遠在竹園門口就瞧見了坐在地上的云七夕,驚訝之下,趕緊小跑過來。
云七夕回頭不忘癟嘴,十分委屈地道,“我的腿上,如今是傷上加傷了。”
說著,她伸手特意撈了一下褲管,露出包扎了的傷處。
“怎么傷得這么重?”顧遠驚疑地問。
“此事說來話長,顧老,我本來還想著等下來找你交流交流醫學之道的,可我這會兒,怕是走不動了。”云七夕一邊打同情牌,一邊默默地就把勾子給拋下了。
她很清楚,顧遠崇拜她的針刺麻醉。
顧遠一聽,心中大喜,急忙想辦法,瞥見戈風站在一邊,忙道,“戈風,快把姑娘扶到房里去吧。”
云七夕正有此意,只要留在晉王府里,她就可以再找機會談判了。
可戈風站在原地不動,他明知她是裝的。
云七夕瞅了他一眼,見他僵硬地站著,眼神里全是警惕,就好像在時刻防備著她似的,她忍著笑,嘆了口氣,“哎,還是不要麻煩了,就勞煩老顧帶信給我的丫頭,讓她找人來接我吧。”
“那怎么行?”顧遠急了。
顧遠搓著手,面色好不著急,“姑娘是在晉王府摔傷的,我們晉王府自然得負責任,姑娘的傷勢可大可小,就讓老生給姑娘好生查看一下吧,希望不要出什么大問題才好。”
“那……好吧。”云七夕皺著眉頭,似是答應得十分勉強。